蔣千昭回過頭，看著郁淨滿臉潮紅，臉還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身上蹭著，他將搭在郁淨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蓋住了郁淨的臉。
這個時間點來醫院，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二人一整夜都待在一起。
凌晨的西塔國醫院，人多眼雜，是目前最適合郁淨的地方。
「他是什麼情況？」蔣千昭問道。
醫生皺著眉仔細端詳著郁淨，被打過針劑的郁淨臉上已經沒有了潮紅，但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虛弱，白茶的香味還在空氣中飄散。
「很像omega發晴期，又不同於一般的發晴期，這個月他發晴了嗎？」
蔣千昭不自覺地移開視線：「這個月他發過一次晴。」
醫生視線微微變化了，他多少知道一些權貴們那些見不得光的愛好，一個月發晴兩次，這個頻率已經很高了。
醫生的語氣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alpha。」這樣的詞彙從蔣千昭的口中說出非常陌生，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新奇。
「什麼時候結的婚？」醫生將放在郁淨身上的探測儀拿下，給手消了消毒，又戴上了手套。
「……今天剛結的。」
剛結婚，竟然已經發晴了這麼多次！
醫生臉上的表情變成了徹底的不贊同，千言萬語呼之欲出，只想把面前的alpha罵個狗血淋頭，但看著蔣千昭一身不凡的氣質，只是嘆了口氣。
蔣千昭：……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醫生這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蔣千昭眉心不自覺地蹙起，「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醫生白了他一眼，「這種情況，你有錢恐怕都沒法治！這位病人身體本來就特殊，頻繁進行發晴對他而言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弄不好，甚至可能會有失去生命的危險！」
「收拾收拾，做好準備吧。」
蔣千昭心跳猛地慢了半拍：「什麼準備？」
「還能什麼準備？手術啊！只能先這樣看看他的情況了。」
蔣千昭垂眸，看著郁淨有些蒼白的臉。他和郁淨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卻見過郁淨很多模樣，地下賭場的時候他帶著一張黑色面具，足以震懾所有人。宮廷晚宴，他面對眾多alpha的搭訕，來者不拒，卻又在不經意之間，那雙眼睛露出對alpha的厭惡，藏著他不為人知的過往。就算是在失控的那個晚上，他也從來沒顯露過這樣脆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