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成從rì歸來去薛世綸家裡再正常不過,可張大官人經過和華教授的一番深談,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這兩人該不會又在策劃什麼陰謀詭計,有道是不入虎焉得虎子,這次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張揚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薛叔叔在京城房產眾多,您這是打算去他哪個家?」
蕭國成道:「燕西一號!」
張揚微微一怔,他曾經多次去過那裡,說起來還是薛老在世的時候,薛老在退下來之後常住在那裡,事實上將那裡當成了他頤養天年的地方。自從薛老去世之後,薛家人已經很少去那邊,今天薛世綸和蕭國成選在那裡見面,卻不知有沒有特別的意義。
車行中途,秋雨就落了下來。張揚打開收音機,從中飄出了一首耳熟能詳的鋼琴曲《秋rì的私語》。
蕭國成聽得很陶醉,閉上雙目,他的手指隨著音樂的節拍在扶手箱上輕輕敲擊著,應和著窗外的雨點的節奏。
張揚側目望去,此時的蕭國成充滿著儒雅的氣質,如果不了解他的人,絕不會聯想到他是一個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的商人,蕭國成忽然睜開雙目,深邃的雙目中隱約閃爍著淚光:「我妻子生前時常彈這首曲子。」
張揚想起他那身中蠱毒而死的妻子,心中也是一陣嗟嘆。
蕭國成落下一側的車窗,雨絲從窗外隨風飄入,飄到他的臉上,迷濛了他的雙眼,分不清那是雨水還是淚水。薛世綸並沒有想到蕭國成會在今天到來,從他錯愕的表情證明他對這件事一無所知,薛偉童一旁格格的笑。她沒想到把蕭國成接來的會是張揚。
張大官人此時才發現,薛偉童的姑媽薛英紅姑父嚴峻強也都到了。
蕭國成張開臂膀給了薛世綸一個熱情的擁抱:「世綸,生rì快樂!」
張大官人這才知道今天居然是薛世綸的生rì,怪不得蕭國成會專程從rì飛來,也怪不得薛英紅兩口子齊齊到來。
薛世綸笑道:「你們不說我都忘了,生rì!呵呵,原來我今年已經五十五歲了!老嘍!」
薛偉童道:「爸,您一點也不老,看起來就跟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似的。咱們走在一起,別人肯定以為是姐弟倆,是不是三哥?」
張大官人跟著點頭:「我看像!」
薛世綸被他們逗得哈哈大小,他指著張揚道:「搞了半天,是你和偉童串通給我演了一齣戲。」
張大官人道:「冤枉。我去機場送人剛巧遇到了薛先生,順路把他送過來了,我來你們家之前真不知道今兒是您的生rì,這不,我連禮物都沒準備。」
一旁薛英紅道:「要什麼禮物,又不是外人,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有嘴巴就行了。」
張大官人笑道:「姑姑,您把我說成吃白飯的了。」
眾人齊聲大笑。
薛世綸招呼道:「快,快。裡面坐!」
一群人來到客廳,為了父親的生rì,薛偉童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看到父親最近心情不好。她想出了這個主意,要把一家人全都請來聚一聚。雖然如此。遠在西南的大伯工作繁忙仍然無法抽身回來,不過這已經是最近一段時間薛家聚會最全的一次。
張揚此次的到來純屬意外,但是給薛偉童平添了不少的驚喜。張揚和薛英紅夫婦很熟,他們兩口子婚後多年未育,幸虧得到張揚指點迷津,並為他們下方開藥,如今兒子已經會走路了。
張揚向嚴峻強道:「嚴叔叔,怎麼沒帶兒子過來?」
提起兒子,嚴峻強就是一臉笑容:「那小子淘得很,如果他來了,肯定要被他鬧得雞犬不寧了,留在家裡,有我媽看著。」
蕭國成送給薛世綸的生rì禮物是手錶。
薛世綸打開看了看,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國成哥,你這禮物送得真是沒有創意,幾十年了,每年我過生rì,你都是送表。」
薛偉童一旁附和道:「就是,蕭伯伯一點情調都沒有。「
蕭國成道:「這世上沒有比時間再珍貴的東西,我送你表的用意是提醒你珍惜時間,不知不覺我們都老了,這個世界是屬於偉童、張揚這幫年輕人的了。」
嚴峻強和薛偉童夫婦送給薛世綸的禮物是一隻鐵包金的純種藏獒,兩人在藏區工作多年,在當地的關係良好,這隻獒犬是找人精心挑選的,自然價值不菲。
薛偉童送給父親的是前往夏威夷的往返機票,她要陪同父親一起前往那邊度假。
張大官人空手而來,想了想道:「薛叔叔,我還是送您一幅字吧。」「沒點創意!」說這話的居然是蕭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