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卻見院子裡空空蕩蕩,陳雪叫了聲雨蒙姐,可是只聽到她的聲音在空曠的院落內迴蕩,秦萌萌並沒有回應。
張揚心中一沉,秦萌萌周末才會離開京城返回美國,今天她理應還住在這裡才對,難道她又遇到了麻煩?只怪他考慮不周,一心牽掛羅慧寧的病情,卻忽略了秦萌萌的安全。
陳雪道:「你先在院子裡坐下,我去周圍找找!」
張揚交代她道:「你要小心一些。」
陳雪點了點頭,先扶張揚在石凳上坐下,然後才將香山別院裡里外外找了個遍,仍然沒有找到秦萌萌的蹤影。
張揚坐在院子裡,心中為秦萌萌擔心不已。
此時他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轉過身去,卻見文玲一身黑衣宛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張揚微笑道:「玲姐,你不在家裡照顧乾媽,怎麼到我這裡來了?」心中卻明白最壞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文玲道:「我相信你的醫術,有你出手,媽肯定沒事,反倒是我有些擔心你,為了救治我媽,你損耗了不少的內力!」
張揚微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什麼事。」
文玲道:「沒事?」她的手指屈起,一顆紅色的小葉紫檀佛珠激射而出,張揚看到那佛珠倏然就來到自己的面前,倘若在平時,他定可輕鬆避過,可此時卻有心無力,佛珠撞擊在張揚的額角,射得他好不疼痛,擊中的地方鼓起了一個大包。張揚已經確定,文玲的武功已經恢復,這還是她手下留情,如果運足力道,恐怕自己的額骨都會被她射穿。
張揚道:「一切果然都是你做的,我只知道你絕情。卻沒想到你絕情到這種地步。甚至可以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下手。」
文玲道:「她不是我的母親,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
張揚道:「你根本就不是文玲,我真是後悔,當初就該一刀殺了你!」
文玲呵呵笑道:「幸虧你廢去了我的武功,我方才懂得了破而後立的道理,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能參悟生死印的奧妙!」
陳雪聞聲從屋內出來。她來到張揚身邊,冷冷看著文玲道:「你以為自己參悟了生死印的奧妙?只怕沒有那麼簡單,你這種心機不純的人,就算掌握了生死印的方法,卻也難以得到真髓。」
文玲道:「不錯,所以我才要你將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
「休想!「
文玲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以為現在有能力和我對抗嗎?」
張揚道:「秦萌萌是不是在你手裡?」
文玲道:「她對我有什麼意義?太多的人想要對付她。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張揚怒道:「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文玲淡然道:「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夠了。」她向前走了一步。
陳雪道:「文玲,你不用難為他,我跟你走!」
文玲道:「張揚啊張揚,你不枉來到這個世界上走上一遭,有這麼多痴情女子願意為你去死,你黃泉路上不會寂寞了。」
張揚道:「總好過你孤獨一生,到了死也是孤零零的一個。」
文玲咬牙切齒道:「信不信我要了你的性命。」
陳雪道:「你只要敢動他,我就讓你永遠也得不到生死印的秘密。」
文玲冷笑道:「由得你嗎?」她拍了拍手掌。邵明君壓著柳丹晨出現在她的身後。
柳丹晨自從落入文玲手中並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可是見到張揚不知為何鼻子一酸眼淚簌簌而下。
張揚這才知道原來柳丹晨落在了文玲手裡。
文玲道:「你們都不怕死,可是都害怕對方會死。張揚,你就算不在乎柳丹晨,可是你在不在乎她腹中的骨肉?」文玲使了一個眼色,邵明妃手中匕首向下一壓,柳丹晨吹彈得破的肌膚頓時被鋒刃劃破,鮮血沿著她的頸部流淌下來,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顯得觸目驚心。
張揚凝視柳丹晨,輕聲道:「丹晨,我都明白了!」
柳丹晨道:「對不起,你怪不怪我?」
張揚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希望你好好的活著,為了我們的孩子。」
張揚之所以這樣說因為他從柳丹晨的目光中覺察到了某種可能,柳丹晨似乎存有必死之心。
張揚沒有猜錯,柳丹晨不想為奸人左右,甚至想犧牲自己的性命來證明,可張揚的這句話頓時擊中了她心頭最柔軟的部分,母親的天性讓她不能死。
張揚道:「我從未怪過你,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柳丹晨淚如雨下,心中充滿了歉疚與悔恨。
邵明妃咬牙切齒道:「真是情深義重的一對兒!」她匕首倏然一動,划過柳丹晨的外衣,竟然將柳丹晨的衣服割裂開來,秋風吹動,破裂的衣服全都落在了地上,柳丹晨的玲瓏玉體一絲不掛的出現在張揚面前。
柳丹晨驚呼一聲,雙手掩住豐滿的胸部。
張大官人只覺得腦後一緊,整個人天旋地轉,如果不是他雙手扶著石桌,只怕已經栽倒在了地面上,體內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四處爬行,酥麻的感覺沿著他的脊椎筆直向上,直衝腦部。
陳雪看到形勢不妙,慌忙用掌心按壓在張揚的後背之上,將一股真氣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