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掐死我,但是我死之前,你也一定沒命,所以,何不聽聽我怎麼說?」元卿凌艱難地說,眼底有不服輸的硬氣。
他的手,慢慢地鬆開,但是,眼底的怒氣更盛熾,俊美的臉因狂怒而微微扭曲,他極力忍住這道怒氣。
「說,你下的到底是什麼毒?」他竟從不知道元卿凌會用毒,看來,之前真的是小瞧了她。
元卿凌移開針,諷刺一笑,「在皇宮裡對太上皇下毒,我是不要命了嗎?」
「說!」他不耐煩地道。
元卿凌深呼吸一聲,「那不是毒,是藥,太上皇的情況並沒有那麼差,我是在救他。」
宇文皓冷笑,眼底殺意頓生,「本王竟不知道自己娶了位蓋世神醫。」
他站起來,扭住她的手,「走,跟本王到父皇跟前領罪。」
元卿凌被他拽跌在地上,她掙扎不開他的鐵手鉗制,被拖行了幾步,急亂之中,她道:「好,我去領罪,到時候我便說是褚明翠指使我的。」
宇文皓一巴掌抽過去,直打得她的臉側出一邊去。
他蹲下來,兩指捏住她的下巴幾乎把她的骨頭捏得粉碎,眼底狂怒如暴風雨來襲,咬牙切齒地道:「你不要命了!」
元卿凌嘴角滲出血絲,她絲毫不覺得痛,知道是因為那紫金湯的緣故,但是,這份羞辱,她再也忍受不了。
她艱難地咧嘴露出了一個慘烈的笑容,把針水注射進宇文皓的大腿。
宇文皓髮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身子開始乏困,慢慢地鬆開了她。
元卿凌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如他方才那般咬牙切齒地道:「我做人,素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三番四次羞辱我,毒打我,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我寄你王府籬下,不意味著我任由你欺負。你有本事,上奏皇上,准你我和離,而不是一面顧念你的名聲,一面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
宇文皓癱倒在地上,陰鷙的眸子卻死死地盯著她,大有把她活剝生吞之意,但是,這份狠毒並未維持多久,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第一次,不能完全麻醉他,這一次,成功了。
元卿凌整個人鬆懈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淚泛起,她仰起頭,生生地把眼淚逼回去。
如今,還不是哭的時候,活路還沒有呢。
她拿出藥箱打開,這藥箱落地之後,就會自動變大,離地,便如同火柴盒般大小,真是怪得離譜。
她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檢查裡頭的藥。
之前藥箱裡多半是外傷的藥,但是如今竟都變成了心臟藥,連舌底丸也有兩瓶。
這真是怪異了,她實驗室里是沒有舌底丸的,甚至,這藥箱裡出現的好幾種藥,酸普萘洛爾片,丹參片之類,也是沒有的。
現在,卻齊整地擺在了藥箱底層。
更可笑的是還有一個聽診器。
她坐在地上,迸出了一句以前從來不會說的話,「真他娘的邪門了。」
第19章 太上皇要進小米粥
她拖著麻木的身子走到方才宇文皓躺的床上,倒頭下去,靜下來便覺得全身都在顫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便是她以前用盡了所能用的腦細胞,都不會想到。
大腦開發沒成功,卻一個勁往邪門的方向去走。
有人說,科學和神學到了最後,是殊路同歸。
當大腦開發到一定程度,便可意念取物,來去自如,大腦自動讀取各種各種信息,而如同如今世人所拜的神一樣。
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想觸摸袖袋的藥箱得到一絲踏實的感覺,袖子滑下,露出了白皙的手腕,手腕上,卻赫然有一道紅色的口子,這是一道新的傷口。
她一怔,這是什麼時候弄傷的?方才和宇文皓糾纏的時候?
不對,口子邊沿的血液已經凝固,袖上也染了血跡,這起碼是半個小時之前弄的傷口。
半個小時之前?
元卿凌眯起眼睛,想起在殿外等待的時候,她被宇文皓甩了一把,褚明翠過來扶著她。
莫非,她不是單純地攙扶?
她想起褚明翠退回齊王身邊的時候,眼底似乎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元卿凌的心一下子就明堂起來了。
褚明翠是故意弄痛她,卻不知道她因為服用紫金湯,失去了痛感,而若換做以前的元卿凌,必定會大怒當場破口大罵,在那樣肅穆的場合,她就算不被問死罪,也會下大獄然後被休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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