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宇文皓有些意外,「看來,利大夫醫術不錯。」
「是……是的!」其嬤嬤猶豫了一下,道。
宇文皓善察人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其嬤嬤有事瞞著本王嗎?」
其嬤嬤一怔,連忙道:「不敢!」
「你自小在本王身邊伺候,對本王忠心耿耿,想必,任何事都不會瞞著本王的。」宇文皓聲音清冷,面容冰寒。
其嬤嬤心中一寒,連忙跪下,「老奴有罪,老奴並非故意隱瞞。」
宇文皓眼角微揚,眸中閃著寒芒,「說!」
其嬤嬤只得道:「回王爺的話,火哥兒不是利大夫治好的,是王妃治好的,只是王妃叮囑老奴不可對人說起此事。」
湯陽在一旁詫異地道:「王妃?王妃什麼時候懂得醫術?當時王妃還對火哥兒用了刀子,因此被王爺責罰了三十大板。」
其嬤嬤把那晚火哥兒說的話和火哥兒情況危急後的事情和盤托出,然後慚愧地道:「是老奴誤會了王妃。」
宇文皓與湯陽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有震驚之意。
「本王問你,可曾見過她有一個箱子?那箱子……」宇文皓忽然怔住了,當時進入帳內,她是沒帶著箱子的,但是進去之後,那箱子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後來在側殿見她,那箱子又沒跟在她的身邊了。
「有一個箱子!」綠芽連忙道,「那箱子裡頭裝的都是藥,只是那些藥,奴婢都不曾見過的,那箱子以前也不曾見過的。」
宇文皓再問道:「最近有什麼人來找她?或者她出去找過誰?」
其嬤嬤搖頭,「自打王妃嫁過來,就很少有人來看望,且她近這幾個月也沒回過娘家。」
湯陽也道:「確實,王妃出入,門房都有紀錄,屬下看過王妃最近一次回娘家是三個月之前,去了半日就氣呼呼地回來了。」
其嬤嬤覺得方才背叛了元卿凌,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且想起她的情況也甚是憂心,便道:「自打王妃被杖打之後,便一直沒有出門,王爺吩咐奴婢們不必去管她,因此,她的傷也都是自己處理的,服下紫金湯之前,是高燒著,如今紫金湯的藥效應該是退了,不知道她在宮裡,是否能撐得住。」
宇文皓想起她餵皇祖父喝粥的時候,是強撐著痛楚,渾身發顫,那時候紫金湯的藥效已經退了。
他倒不是擔心元卿凌,只怕她殿前失儀,禍延王府和母妃。
湯陽沉默了一下道:「王爺,其實三十大板,確實是嚴厲了一些。」
尋常小廝,三十大板下去,也得歇幾日才能起來。
若虛弱一點的婢女,只怕連命都丟了。
王爺是真的恨極了元氏。
宇文皓冷冷地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便是要了她的命都不過分。」
若不是怕牽連母妃,或再損了皇家的顏面,他早就把元卿凌休棄出門了。
其嬤嬤鼓起勇氣道:「王爺,老奴覺得,王妃仿佛前後變了一個人似的。」
宇文皓抬眸看著其嬤嬤,心中咯噔一聲,「怎麼說?」
其嬤嬤道:「王妃以往便是處於劣勢,也是盛氣凌人的,可那日救火哥兒,她的態度,說話的語氣……她竟跟老奴說對不住,這老奴以往是想也不敢想的。」
其嬤嬤的話,其實印證了宇文皓心底的猜想。
想起入宮之前,她用頭來撞他,從牙縫裡迸出的那句話,「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別欺人太甚。」
她從不會這樣說話,因為她自知理虧,因此在府中,只敢對下人囂張跋扈,在他面前是從不敢這般放肆的。
但是,今日她說這話的時候,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還有在側殿她的反抗……
腦海中,浮現出她決然冷毅的臉,迴蕩著她在側殿裡說的話。
他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皇后的明鳳殿內。
齊王進來問安之後,便先去探望一下八弟宇文祿,留下褚明翠與皇后在殿內說話。
褚明翠是皇后的娘家侄女,齊王一走,褚明翠便讓殿內伺候的人都出去。
皇后見她這般,便知道有事,坐直了身子道:「怎麼了?」
「姑母,元卿凌被太上皇留在乾坤殿裡侍疾,此事您可知道?」
皇后方才先回來了,因此並不知道此事,聽褚明翠說起,她微微詫異,「楚王妃?太上皇竟然讓她侍疾了?」
不過,她隨即擺擺手,「侍疾便侍疾,也省得本宮總是兩邊奔波,這幾日著實是累壞了。」
褚明翠哎了一聲,「姑母糊塗,怎不細想一下?」
皇后笑笑,「本宮知道你怕什麼,不過,不必擔心,老五做任何的事情都無用,如今皇上可恨著他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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