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的跟在她身後下了樓。
二人剛走到宿舍樓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無一不回頭打量著他們。
等他們走了一段路後，身後傳來厲言澈的低聲，帶著幾分微妙的譏誚。
quot你是個好姐姐，不像我的姐姐...quot
林星野腳步一頓，腦海中閃過厲芷涵那張因嫉恨而扭曲的臉。
她猛地轉身，直視厲言澈的眼睛，開口揭穿。
quot你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quot
空氣瞬間凝固。
厲言澈臉上的笑容擴大了，這次終於抵達眼底…
卻是一種令人不適的、興奮的光芒。
quot被姐姐發現了。quot
他歪著頭，語氣親昵得像在談論天氣。
quot沒錯，我在照片上見過你，但我姐姐好像很不喜歡你甚至恨你。quot
兩個月前在姐姐的婚禮上，他親眼看到父親震怒、母親恐懼的表情。
林星野的指尖微微發冷。
厲芷涵婚禮那天，正是厲瀛舟收割厲氏集團大部分產業的日子。
後來他問了曾外祖父，他口中經常提起的姐姐到底是什麼樣的。
沈老對林星野的喜歡，就是平常老輩喜愛晚輩的疼愛。
從他口中，林星野是十分完美的小輩。
這也讓厲言澈主動查了她的身份，照片上身著白大褂的林星野，專注而堅定的神色讓他痴迷。
不過，見到本人後，他覺得照片遠不及真人萬分之一。
厲言澈向前一步，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氣，與厲瀛舟常用的雪松香截然不同。
quot姐姐，果然與常人不同…quot
這個距離太近了，林星野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與厲瀛舟如出一轍，卻多了幾分刻意為之的脆弱感。
她後退一步，厲言澈卻已經直起身，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弟弟模樣。
quot學姐慢走，路上小心。quot
他微笑著揮手，仿佛剛才那番對話從未發生。
林星野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剛走到校門口，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厲瀛舟的來電。
quot在哪？我已經到校門口了。quot
他的聲音緊繃如弦。
quot馬上出來。quot
她加快腳步，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想趕快離開。
她回頭看了一眼，厲言澈依舊站在原地注視著她，陽光為他勾勒出一道朦朧的金邊。
即使隔著這麼遠，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影隨形地黏在自己背上。
直到林星野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里，厲言澈才緩緩勾起一抹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卡包。
手指輕輕摩挲著卡包里的照片，他的嘴唇無聲的動了動，重複著兩個字。
quot我的。quot
…
林星野剛走出校門，就被一陣騷動吸引了注意力。
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布加迪，她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這個男人，明明剛分開不到兩小時，卻像是故意換了輛更招搖的車來宣示主權。
在眾人或艷羨或探究的目光中，林星野坦然走向那輛全球僅此一輛的黑夜之聲。
厲瀛舟已經下車，外套是一套黑色高定西裝，襯得肩線越發挺拔。
他繞到副駕駛，為林星野拉開車門。
quot怎麼又換車了？quot
林星野坐進真皮座椅，車內瀰漫著淡淡的皮革與雪松混合的香氣。
厲瀛舟俯身替她系安全帶，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鎖骨。
quot女朋友太漂亮，有些害怕…quot
噗嗤，林星野不由得被他逗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幼稚的厲瀛舟。
布加迪平穩地駛離校門口，引來又一陣驚嘆。
林星野透過後視鏡，看到幾個學生舉著手機在拍照。
quot下次能不能開輛低調點的車？quot她扶額。
厲瀛舟唇角微揚。
quot你不喜歡？quot
quot太招搖了。quot
quot不好嗎？不想給別人一點覬覦你的希望。quot
如此直白的占有欲讓林星野耳根發熱。
她轉頭看向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轉移話題。
quot那個厲言澈是你弟弟吧，你們之間熟悉嗎？quot
車內氣氛瞬間凝滯。
厲瀛舟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他聲音平靜，卻透著一絲寒意。
quot不熟，他比我小十歲，一直在沈家長大，我們幾乎沒怎麼見過。quot
林星野想起厲言澈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和那句意味深長的quot姐姐，果然與眾不同…quot。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提這個細節。
quot他說可以照顧宇辰，讓他在學校有麻煩就報他的名字。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