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琢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搖了搖頭開口。
quot不知道，那時衿棠的病應該還有潛伏期，但他的研究所涉及的範圍很廣，我想你應該是看過其中一些了。quot
林星野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話。
茶室里的沉香漸漸淡去，窗外的日光西斜，將溫如琢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
他輕輕放下茶杯，陶瓷與木桌相觸，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響。
quot你不好奇嗎？quot
溫如琢突然開口，聲音像是浸透了茶香。
quot關於你和衿棠有沒有血緣關係。quot
林星野的手指在茶杯邊緣停頓了一下。
水面倒映著她微微晃動的影子，像是一個遙遠的答案。
quot剛開始會。quot
她抬起頭，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quot現在不會了。quot
溫如琢的眼鏡片後閃過一絲訝異。
quot現在我只想治好她。quot
林星野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滴水落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溫如琢長久地注視著她，目光中混雜著醫生對同行的評估和長輩對晚輩的憐惜。
最終，他嘆了口氣，那嘆息里包含了太多林星野讀不懂的情緒。
quot衿棠心裡很清楚。quot
他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節奏如同心跳，看向她開口。
quot但請你多理解她的顧慮。quot
林星野點了點頭，她當然理解。
quot對了。quot
溫如琢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繼續開口道：quot衿棠這幾天可能要去趟海市見你外公。你要不要一起？quot
quot不了。quot她搖了搖頭說：quot有些事情...我不打擾比較好。quot
溫如琢似乎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卻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茶室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窗外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填補著空白。
quot聊完了嗎？quot
池衿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
quot點心好了。quot
quot聊完了。quot
溫如琢應道，聲音瞬間明亮了幾分，仿佛剛才的沉重從未存在。
門被推開，池衿棠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端著漆盤的女傭。
盤中的茶點精緻得像是藝術品，桂花糕上點綴著金箔，蓮蓉酥做成含苞待放的荷花形狀。
quot嘗嘗看。quot
池衿棠在林星野身旁坐下，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若有若無地飄來。
quot廚房新來的師傅手藝不錯。quot
林星野拿起一塊桂花糕，甜而不膩的滋味在舌尖化開。
她注意到池衿棠手腕內側若隱若現的針孔痕跡，那是長期注射留下的痕跡。
線粒體溶解症的症狀之一就是肌肉能量代謝障礙，需要定期注射輔酶類藥物。
她的眸子暗了暗，裡面帶著讓人不易看見的心疼。
quot味道很好。quot
林星野說，目光卻不自覺地追隨著池衿棠的動作。
池衿棠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抬眼的瞬間，兩人目光相接。
有那麼一剎那，林星野覺得池衿棠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像是愧疚，又像是渴望。
quot小野。quot池衿棠突然欲言又止道：quot那個U盤...quot
quot我會好好研究的。quot
林星野迅速接上，手指不自覺地摸向口袋，U盤的輪廓隔著布料傳來微涼的觸感。
池衿棠似乎鬆了口氣，嘴角浮現出淺淺的微笑。
quot那就好，希望對你有幫助，我的病…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注意休息。quot
quot嗯，我會的。quot
溫如琢在一旁安靜地喝茶，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像是一個守護秘密的旁觀者。
時間在茶香與點心中悄然流逝。
窗外的陽光漸漸變成了橘紅色，提醒著林星野該離開了。
quot我該回去了。quot
她站起身，整了整衣角。
池衿棠也跟著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後朝門外走去。
quot我送你到門口。quot
三人穿過長長的迴廊，腳步聲在靜謐的庭院中格外清晰。
池塘里的錦鯉被驚動，甩著尾巴游向深處，盪起一圈圈漣漪。
臨走前，雙方只是平常的告別，並沒有提起池衿棠將去海市的事情。
第184章 拒絕夢想
有了陳硯秋教授的資料，林星野在接下來的國際醫學峰會上給了眾人一份滿意的答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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