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被他吮得氣息微亂,喉間溢出一聲低哼,眼看好端端的衣裳又要遭殃,略一遲疑,只得主動解開了系帶,任由岳寂灼燙的手掌貼了上來。
衣衫被褪到肩頭,很快滑落,再無阻攔。對方如了願,又去扯他的髮帶。
長發散落的瞬間,岳寂覆了上來,將他困在身下。
青年被推入鋪好的床褥中,眼尾泛起桃花般的酌紅。岳寂已熟稔地撫過他的腰線,在他脖頸間輕嗅,膝蓋抵了進來,帶著惡意碾磨了幾下,感受著身下人因這個動作而微微顫抖。
「嗯……」戚清忍不住蜷起雙腿,卻被岳寂早有預料地壓住了腳踝,強硬分開,被迫將自己展露在對方面前。
他覺得面上發臊,幾次想要別過頭去,又被岳寂轉過來。
見他還要躲閃,岳寂的力道忽然重了些。
青年的瞳孔驟縮,身體顫得厲害,連眼神也失焦了一下,喉嚨里哼出一聲嗚咽般的可憐喘息。
待回過神來時,他眸子已被淚意濡濕,不住地喘著氣,看向岳寂的手:「你……」
「師父。」
身上人隨意擦了擦,俯首在他耳畔吐著熱氣,低低地笑了:「用腿……可以嗎?」
……
床幃內很快響起了令人臉熱的聲音。
床榻咿咿呀呀地響著,兩道身影交疊糾纏。
窗外日已西斜,屋內卻正是細汗淋漓的時候,那一點燥熱比正午時分更為難捱,汗涔涔地貼在人的皮肉上,一下又一下。
起初戚清還能跟上,到後來連手指都沒了力氣,顫抖著想要逃開這過分的歡愉。
岳寂掐著他的腰,將人重新壓回凌亂的被褥間。青年白皙的身軀上布滿齒痕,心口處尤甚,深深淺淺,分不清是懲罰還是愛憐。皮膚被磨得通紅,整個人軟得像化開的春水,只能任人擺布。
「……狗東西。」
戚清捂住眼睛,深深喘了幾口氣,沒好氣道:「不分地方的亂啃,叫我這幾天怎麼見人?就不該應你……」
「師父現在說這些,可是晚了些?」岳寂放軟聲音,鼻尖親昵地蹭著他的耳垂,又將人往懷裡帶了帶:「不是你教過我的麼?想要的東西……得親手攥住了才作數。」
薄薄的錦被已經滑落到了床下,戚清掙了幾下,終究還是看清現實,長嘆一聲,閉眼任他施為。
他讓一步,岳寂果然得寸進尺,將臉貼到他頸窩,帶著撒嬌般的意味:「師父,你抱抱我好不好?」
「哈?混帳玩意。」
戚清抬起發顫的手抵住他額頭,罵道:「得了便宜還敢賣乖?」
岳寂捉住他的手腕,在指尖落下幾個細密的吻。
「師父從前睡覺都是抱著我的。」身上人抱怨道:「可後來分了床,就算重新睡在一起,師父也不抱我了。」
他越說語氣越低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卻毫不猶豫地在自家師父身上興風作浪。
身下人被他弄得氣息紊亂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心滿意足地聽見那句帶著顫聲的妥協:「……過來。」
等到太陽徹底落下了山,岳寂總算饜足,放過了早已失神的懷中人。
戚清被折騰到神思渙散,眼尾泛著未褪的緋紅,累得一動也不想動,幾乎閉眼就能睡著。
他不想理身邊的人,這人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給他擦拭乾淨後又按摩一番,態度格外乖巧:「師父,弟子明日便離山。」
「只管走,關我何事?」戚清蹬開他,啞聲道:「行了,自己給我滾出去。」
這一覺睡得極沉,待戚清醒來時,身側早已空無一人。
岳寂向來乾脆利落,說回家便即刻動身,也不知他家在何處,離天度宗有多遠。
起初戚清並不擔心,照常養傷修煉,日子過得先前無異。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心底漸漸升起了某種不安。
三日、五日、十日、半個月……快一個月過去,岳寂不僅人影全無,連隻言片語都未曾傳回。
……莫非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被仇家找上了門?
戚清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就在他準備下山打探時,一名不速之客忽然造訪了天度宗。
「玉清門使者?還要見我?」
收到掌門傳喚時,戚清頗感詫異,心裡登時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沒記錯的話,秘境裡那些針對他的大宗弟子裡,有不少人都來自玉清門,如今對方找上門來,恐怕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