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隔著布料,景陶卻感受到了一股涼意襲來,生生將他心頭那份燥熱壓下去幾分。原來楚涼身上有淡淡的水霧之氣,像是剛沐浴完,又像是剛從水中破月來的妖,氤氳醉人。
景陶沒忍住,將手伸入他的衣服中,楚涼沒躲,散開的衣襟早已掩不住冰肌雪膚。微涼、熨帖、柔韌,景陶情不自禁親上去,只聽得楚涼一聲輕笑,嬌膩動情,正點在人心上,他想看他那雙染了笑的狐狸眼睛,又想親他,一時之間唇游離不定,竟猶豫了。
妖精,果然會惑人心智。
楚涼趁此時機微微起身,扶著帝王的下巴將他按倒在床上。
六宮之中,有膽子做這件事的也只有皇帝的那個心尖寵了。
景陶目光微動,眼見著身前的人一手撐在他腿側,跪趴著俯下身去。
美人半垂著長睫毛,紅唇微啟,粉嫩的小舌只能窺見一點,然後緩緩helliphellip咬住了他的腰帶。
天邊突然一抹刺眼的白光,酒店中熟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
楚涼剛穿好衣服準備去片場,回頭看見景陶已經醒了,睡衣耷拉著,跟個好看的木偶人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ldquo怎麼了?rdquo楚涼把空調打開,ldquo天冷了要不要再睡一會?晚點我讓助理送早餐上來。rdquo
景陶沒應他也沒在意,剛把包背上就聽得床上的人嘟囔了一句。
ldquohelliphellip是我的了。rdquo
什麼?
前半句實在沒聽清,也不知道什麼就是他的了。
楚涼望過去,景陶已經又躺下睡了。
他走過去為他掖了掖被角:
做夢了吧?
58、拜年
◎四捨五入也算見過家長了◎
很快年關將近,楚涼並沒有請假過年的打算,徐導高興的將1mdash2月的值班安排妥當。
很多人都輪休回家了,在這個一年一度團圓歡聚的節日裡,劇組漸漸變得有點冷清。
楚小弟也回家了,雖然他嘴上總說自己是離家出走,但是一年又一年,卻從不會錯過回去要紅包的日子。
倒是景陶一直陪著他,只在年三十的時候離開了兩天。
除夕當晚,楚涼吃到了劇組送來的熱餃子,道具、攝影、燈光、調度,還有演員們,原本沒什麼交集的人們開始圍在一起談天說地,縱情暢飲。
冬夜淒迷,天色剛昏沉就有此起彼伏的炮竹聲,綿密的,劇烈的,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煙火星味。
郊區不宵禁,劇組的珍藏也被拖了出來,五彩斑斕的禮花開始在空中綻放,一朵一朵,一下一下,絢爛過,然後湮滅成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