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笑了一聲,笑聲甜膩愉悅卻尖銳。
景陶像聽到什麼新奇的東西,上手捏住了他的下巴:ldquo都瞧見了?rdquo
ldquo都瞧見了,李謹瞧著我,眼都直了,愣是不敢攔。這麼下賤的東西,瞧的人可不少呢helliphellip啊!rdquo
下巴處的手徒然收緊,楚涼吃痛的皺起眉頭,眼中的楚楚可憐卻掩不住深處邪惡的光。
ldquo你膽子不小啊,朕問你一個問題,你若答的好朕便放過你,答不好helliphelliprdquo景陶眼神陰鷙,嘴角卻興奮的笑著,看起來違和又詭異,ldquo就將你一片一片活剮了,從裡面開始。rdquo
正常人聽了這話必然三叩九拜的告饒,皇帝的問題哪有什么正確答案,不過順他的心意而已。但能面不改色在廟堂之上裸奔的李星月必然不是正常人,他只是眯了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眼前人。
ldquo朕貴為天子,受命於天,於萬人之上,有親友規誡,忠臣輔佐,良將□□,剩下的男人女人一律敬慎曲從,誰見了朕不是誠惶誠恐,怎麼獨你愛在朕面前放浪□□?難道你不知朕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難道你不知後宮之中的規矩,亦不知那深井中沉了多少具面目全非的屍體?rdquo
ldquo最尊貴的人helliphelliprdquo楚涼動了動略乾的嘴唇,ldquo奴家就喜歡那高高在上的,摸不到觸不著的,弄髒了helliphellip才好。rdquo
景陶的手掌向下,輕輕鬆鬆就掐住了楚涼的脖子,看他的皮膚從五指間一點一點泛紅,延伸,看他一點一點缺氧到喘不過氣,心底反而升起一股暴虐的快感。
就在李星月以為自己會被掐死的時候,脖子間的大手忽然鬆開了。
ldquo朕怎麼捨得你死?rdquo
楚涼像老破風箱一般的咳,半晌才順過氣來:ldquo皇上今兒邪火這麼大?rdquo
ldquo還不是你這賤蹄子惹的?rdquo景陶將他按向桌子,奏章、沾著墨的狼毫嘩啦啦散了一地。
ldquo才不是。rdquo楚涼被壓著在紫檀木的桌子上扭來扭去,目光正對上一頁批了一半的奏摺,上面密密麻麻的遒勁筆力憤慨的幾欲跳出紙外。
順勢將其抽了出來:ldquo新上任的吏部侍郎沈瑜helliphellip張首輔的徒弟helliphellip啊。rdquo
ldquo你懂什麼?rdquo景陶俯下身撞了他一下,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後宮非政。
ldquo奴家當然懂,張首輔張口閉口丹書受戒 、戶牖置銘,裝腔作勢的老不休helliphellip這個沈瑜自然也不差,端著正人君子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想搞他。rdquo
ldquo想搞他?rdquo
ldquo想搞他,還想看別人搞他helliphellip啊。rdquo楚涼身形不穩,晃晃悠悠將手裡的奏摺撕了。
ldquo不就是他惹皇上不高興了。rdquo撕完了還不過癮,將張首輔的一併抽出來撕成一條一條,扔的滿桌滿地,扔在兩人的身上,拋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