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其實helliphellip我確實有事瞞著你不敢說。rdquo
景陶鼓起勇氣鬆開了握緊的手,兩人視線齊平:ldquo你先答應不生氣,會原諒我,我再說。rdquo
ldquo嗯,說吧。rdquo那一瞬間,眼前人終於和兩年前拉凳子坐在面前的青年重合成一個影子。
楚涼麵上不動聲色,實則手心都捏出了汗。
景陶告訴他自己有抑鬱症,16歲那年就有,治好過。但是最近好像又犯病了helliphellip情緒一直不高,隱隱有些悲觀厭世。
楚涼聽了,預想中的反應全沒有,反倒如靈魂出竅般出了神,半晌長舒一口氣,聽語氣倒像在慶幸:ldquo啊,這個啊helliphellip原來如此,你生病了啊。我對這個了解不多,嚴重不嚴重?還能不能再治好?rdquo
景陶:ldquo不然你以為是什麼?rdquo
楚涼忍不住舔自己的牙齒,囁嚅道:
ldquo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有私生子私生女什麼的helliphelliprdquo
ldquo想什麼呢?rdquo
景陶生氣的彈了一下楚涼的腦門,本來被污衊他是很生氣的,但是轉念一想楚涼都以為自己在外面開枝散葉了,竟還要原諒他。心裡又不知是什麼滋味。
ldquo是我說錯了,那些娛記果然沒底線。rdquo楚涼不自在的扭過臉乾咳一聲,ldquo我聽別人說過,得抑鬱症的人要按時吃藥,治不好也沒關係,我守著你按時吃藥就是了。rdquo
ldquo那我要是不吃呢。rdquo
ldquo我逼你吃?rdquo
ldquo你逼我吃我也不吃呢?rdquo
ldquo我也不能總由著你啊helliphellip不是,你老跟我作對幹嘛?rdquo
楚涼氣的要去捏景陶的臉,又看見他嘴上的傷,難受的一雙眸子暗了下來。
想想景陶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竟未向他透露分毫。一時有些情難自已,親了親他的嘴角。
他親他,平時這廝早跟貓兒見了腥一樣,今個兒卻出奇的乖順聽話。楚涼疑惑的睜開眼,正對上一雙笑的像狐狸的眼睛,眨眼示意他身後。
楚涼轉過頭,只見一位穿著白西服的美女提著一個純白色的皮質包包,姣好的眉目波瀾不驚,正站在不遠處看他們。
他在視頻中見過的,那是景陶的仙女媽媽。
ldquohelliphellip阿、阿姨!阿姨好!rdquo楚涼從臉頰紅到耳朵,徹底感受到了什麼叫社會性的死亡,腳趾能尷尬的摳出三室一廳來,ldquo我、我叫楚涼,是景陶的朋友helliphelliprdquo
ldquo嗯,我在電視上見過你。rdquo
景陶的母親比睡著的時候氣質要清冷一些,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什麼都沒瞧見,又似乎瞧慣了大風大浪。
除了顏值高,她給楚涼的第一印象反而是素淨。一身簡潔的職業裝,脖子上手腕上甚至連手指上都沒有絲毫贅飾,穿著一雙布制的平底鞋也是素色的,普普通通又乾乾淨淨。
只是那副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氣勢,真像一個老幹部。
楚涼被其氣勢所懾,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聽景陶的母親對景陶交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