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將人的海拔拉低,仰頭親了上去。
她動作生猛,氣勢宏大,但吻技卻有些可愛的生疏。
畢竟以往他們接吻,基本都是顧晨主動,她並不擅長。
跟昨晚那個相比,此刻的顧晨眼裡的周粥,很像口渴吻舐自動飲水器的角馬幼崽。
直到她開始用手輔助接吻,顧晨耳邊一陣轟鳴,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她碰觸自己的地方。
當察覺到她因得不到他的回應,而來了脾氣想要撤離時。
他終於狠狠吻了下去,重重親上去的瞬間,也用力摁住她的手。
當嘴唇分開,顧晨將臉死死抵在她的肩窩裡,周粥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手也情不自禁地發抖。
周粥知道這有些掃興,但她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頭,剩下的就都是光明正大。
「顧晨。」
「離婚前我們來最後一次吧。」
顧晨緩慢的抬起頭,對著她的雙眼。
天真又殘忍。
此刻自己同時被她掌控著精神和身體,是要將他徹底毀滅才肯罷休。
他眼眸發紅,於一段時間過後,幾乎控制不住地反客為主,伸手將她狠狠地推向洗手台。
烏雲在黑綢緞似的夜幕中暗流涌動,等人發現時,已經電閃雷鳴,疾風驟雨。
今夜的海市,被一場暴雨砸成了靜音模式。
顧晨扣住周粥的腰,額頭抵著她的後腦勺,聲音帶喘,「最後一次?」
她明確要和他劃清界限,這婚是非離不可。
周粥仰起頭,呼吸後,視線聚焦在面前的鏡子中,此刻她瘦削的臉頰紅得怕人,眸底也泛起一層水霧。
顧晨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與克制,即便在這種時候,還是要跟她確認。
不甘心,極度不服。
聽不到她的回答,顧晨在她耳骨上重重咬了一口,一小排已經癒合的耳洞,已經變成小小的紅痣,現在又開始久違的發疼。
顧晨將身子重重壓向她,帶著態度逼問,「周粥,是最後一次嗎?」
問話時的氣勢,就好像只要她回答不對,他就不會繼續下去。
周粥扭過頭與他對視,神色迷離,粉紅色的皮膚美得驚人。
她伸手撫上他緊繃的下頜線,聲音徐徐而出,「最後一次,也是最好的一次。」
窗外大雨滂沱,
顧晨眉頭緊蹙,神情非常不妙。
周粥呼吸著,仿佛聞到大雨中泥土青草的氣息,她呢喃似的,「顧晨,讓我永遠都記得今天。」
浴室的門沒關,她穿過他們寬敞的臥室,看到窗外熱烈的雨勢,整片的落地窗上,密集的雨滴此消彼長。
於是他不再克制,手上的傷口悉數崩裂開來。
如同窗外此刻的雨勢,分毫沒有要減弱的意思。
直到她昏昏沉沉。
雨勢也依舊沒有停歇。
她昏睡過去。
大雨仍無情拍打在她身上。
她也就只在這種時候,會誠實的面對自己。
凌晨三點,她躺在主臥的大床上睡得極沉。
顧晨坐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手肘撐著沙發扶手,落地窗外,雨勢稍稍有些停了。
他剛洗過澡,頭髮還是濕的,他這次沒有幫她洗,如果真的是最後一次,他希望關於他的一切都能在她身上停留的更久一些。
他將頭徹底向後仰,完全地靠在沙發背上,結實的脖頸被拉長,喉結分明,側面看,仿佛含著塊菱形冰塊。
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
繃帶浸濕後被他完全扯掉,現在還在浴室靠近下水的地面上,深深淺淺的血漬觸目驚心。
他手上的橫七豎八的傷口被水泡的發白。
他猛地直回身子,直勾勾盯著大床上的女孩,眼睛裡的光明暗交替。
三分鐘後,撐著沙發起身,邁上床。
乾淨的浴袍被他重新丟在地上……
第二天,顧晨九點半到出現在公司,比平時晚了將近一個小時。
趙可心開會的時候跟同事仔細打量了他們老闆的臉。
最後總結,今天的老闆,有一種虛弱的饜足感。
「虛弱,應該是因為一晚上沒睡。」
「饜足,也是因為一晚上沒睡。」
陳小桃對著說出這話的趙可心一陣崇拜,「趙哥真哲學!」
顧晨提著筆記本電腦回到辦公室,揉了會兒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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