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娗和秀娘被風力沖開,左右各撞在坍塌了一半的屋牆上。
秀娘登時昏迷了過去,林娗一身骨頭被撞得發疼,嘔出一口鮮血。
沈寧下意識伸手扶住門框定了定身形。
屋內原本柔軟的桃瓣登時化作利刀,與狐尾相鬥,鮫綃被瓣刃割得破破爛爛,銅鏡砸落,摞在台子上的環釵掉了一地。
「騷狐狸,看招!」
魅妖袖中又散出無數桃花刃,卻被狐尾一把打散,朝沈寧襲來!
沈寧急忙後退避開,腳下一個踉蹌,身子止不住朝後跌去。
她感到有雙手在後穩穩接住了她,隨後,她落在一人懷裡。
那人拂袖一揮,將迎面襲來的桃瓣盡數擋下。
男子不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青君,桃夭,你們鬧夠了麼?」
沈寧一瞬忘記了呼吸。
完了。
怎麼撞這尊大佛身上了。
見男子到來,青君收回狐尾,桃夭也撤下桃刃。
青君憤憤:「尊主,你得替我做主,這老婆娘她把我的龍鱗私藏了!」
桃夭又翻了個白眼:「切,誰稀罕。」
青君攤手:「既你不稀罕,還給我。」
「我可沒拿,不信你來搜身啊。」
「別做夢了,誰要搜老婆娘的身,倒貼給我都不要!」
桃夭額角青筋一跳,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老,怎麼,你還不承認?都活了三千年了,你不老誰老——誒誒誒,你想幹嘛?」青君飛快跳了幾步,繞到男子身後:「尊主你可看到了,這回是她先動手,不賴我!」
桃夭氣得跺腳,嬌嗔道:「尊主你看他,他說我老!」
男子開口:「桃夭,解藥。」
桃夭頗為不滿地哼了一聲,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懷中的落照,屈指尖一彈,四點桃紅飄忽著分別沒入四人額心。
沈寧渾身上下的燥熱之感很快消退下去,全身氣力正逐漸回攏。
林娗苦苦忍到現在,再也耐不住了,腕間一動,已是召劍在手,對桃夭道:「放開洛師兄!」
桃夭聞言,似覺得有趣,本鬆開洛朝的那隻手又重新攀上他的脊背,誠心炫耀似地:「呦,女娃娃好兇,天底下可沒有男人會喜歡母夜叉,女人還是溫柔點的好。」
青君從男子身後露出半顆腦袋,陰陽怪氣跟道:「也沒男人會喜歡老太婆。」
桃夭氣結:「你!」
青君朝她比了個鬼臉,滿臉寫著「你能奈我何」五個大字。
「你懂個屁!」桃夭罵了一句,不再理踩青君,轉而用柔軟的身子貼上洛朝的脊背,唇吐幽香:「小郎君你說說,你更喜歡誰?是對面那個身材扁平又兇巴巴的女娃娃,還是我?」
聽到「身材扁平」時,林娗面色一紅。
洛朝喉結微動,用「韶華」將桃夭抵開,朝旁錯開一步:「桃... ...姑娘,請自重。」
青君聞言笑出了眼淚,對洛朝比了個大拇指:「小子,你眼光不錯,在尊上之後我倒是第一次看老婆娘被男人甩了的... ....我都說了,男人不喜歡老的,你偏不信!看,被甩了吧?」
桃夭臉色一沉:「騷狐狸,龍鱗就在這小郎君身上。」
笑聲戛然而止,青君的笑容僵在臉上。
桃夭柳眉一挑,吹了吹指甲上的碎瓣:「既這位小郎君如此不解風情,我又何必護著你,青君,來拿吧。」
青君瞬間變臉,齜起獠牙:「臭小子,你竟敢——」
「青君。」玄桐開口:「住手。」
「尊主,那可是龍鱗!」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青君面生懼色,單膝跪地,斂目垂首:「小的... ...不敢。」
沈寧還僵在玄桐懷裡,一動不敢動。
這算什麼?
就如此輕易的把龍鱗送給我們了嗎?
分別三年,沈寧越來越摸不透黑蓮花的心思了。
林娗走到洛朝身邊,想到桃夭那句「你喜歡誰」莫名有些緊張:「洛師兄,你沒事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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