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殿內已經空無一人,甚至不見白翎和湖,而且殿內用靈力罩罩住,做的十分的妥當。
在內殿的蓮花池邊,琉璃鑲嵌的池壁襯得水池波光粼粼, 一池紅蓮開的極盛,紅蓮似血,綠色蓮葉漂浮翠綠,池角邊搭著一分為二的竹子,水流順著剖開的竹芯一滴滴的在池面滴落,水流引自山中清泉,甘冽清透。
湖自信的褪去衣物,縱身躍入池中,「撲通」一聲掀起陣陣水波,濺得池邊的白翎一臉的水。
「……」白翎漂亮的眉毛微不可見的微微蹙起,抬手把臉上的水擦掉。
他突然不想看了。
除了阿姆,他從未見過雄鮫的尾巴,湖是阿姆帶回來的雄鮫,白翎對其他雄鮫的尾巴,還是有那麼好奇一丟丟的,畢竟白翎沒怎麼見過其他的鮫。
但現在,瞅著入水後半天不浮出水面的湖,倒是把清澈的蓮花池弄得凌亂不堪,一丟丟好奇心全都被一臉的水澆沒了。
白翎不想看了。
所以,等湖覺得自己以一個非常雄壯的姿勢出水的時候,池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堆他褪下的衣服。
湖:「?」他未來的雌鮫呢?
回了內殿的白翎看著打翻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果盤,想了想,又扭頭回了蓮池。
迷茫的湖看到白翎回來了,揚起尾巴尖,重重的拍擊池面,瞬間掀起的水浪,把剛回來的白翎兜頭澆了個遍。
透心涼。
白翎「……」他杵在原地,一眼剔透的眼睛極冷,盯著湖,齒縫中吐出幾個字,「你……在幹什麼?」
湖:「給你看我的尾巴。」鮫族之間,靠的就是尾巴來尋找配偶,尾巴的健壯,往往是區分雄鮫力量的標識,他剛剛的動作展示應該足夠白翎看清他健壯的尾巴了。
濕著全身的白翎感覺天靈蓋都是麻的,幸虧這次阿姆帶回來了一塊紫色的石頭,這塊來自深海的石頭能一定程度上解決白翎遇水化鮫的窘境,不然這會,沾水的白翎已經化鮫了。
「你覺得怎麼樣?」湖在白翎無聲的沉默中興致勃勃的問道。
鮫人的魚尾是他們戰鬥的利器,特別是尾巴尖敏感至極,不能隨便亂碰,只有在他們的**對象面前他們才會肆意的展示自己的尾巴尖。
此時,白翎不說話,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這一聲提醒,倒是讓白翎終於正式的看向湖的尾巴,黑墨色的尾巴在清澈的湖水中搖擺,時不時划過水面。
晶瑩的鱗片不時的噴張展示著。
白翎移開了眼睛,臉上神情當然,心裡卻暗道,雄鮫的尾巴也沒什麼不同的,還沒他的尾巴尖大呢!
「還可以。」白翎隨口回答了湖。
湖立馬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尾巴?」
白翎:「……不必了,我的尾巴沒你好看。」
聽到白翎的拒絕,湖只是淺笑了一下,起身坐在池邊,流光溢彩的長髮遮住了他一半的臉,「我給你唱首歌吧。」
鮫人的歌聲動聽迷人,能吸引人族,嗓音自是人族比不了的,古老幽怨的歌謠徐徐的從殿中殿外擴散,聲音源遠流長,令人情不自禁被吸引住。
聽到的人無所謂不驚嘆,沒想到湖大人一個楔竟然能唱出這麼美妙的歌聲,楔都是戰士,骨子裡好戰,這些都是勼才應該會的東西,不愧是白拈大人特意帶回來的。
令人沉醉的歌聲自然傳到了奴房,恩克正在給印的背上藥,聽到歌聲,藥都沒上好的恩克不禁都有些被迷住了,站在床邊的地方閉眼聽了一會,簡直有些不可思議,「現在的楔都這麼全能了嗎?又能撒嬌又能打,好像你真的沒什麼優勢。」
印披上衣裳,動了動手臂,肩胛骨的骨頭髮出咔咔咔的鬆動聲,低沉的聲音有幾分啞,「我先來的。」
這事可不是講究先來的事,恩克瞅著周圍沒人,說話也肆無忌憚了起來,「人家一個種族,一個品種的,你一個人族?」
「一個品種的又怎麼了?我早做了準備,他不會喜歡的。」印站起身,又活動了一下跛腳的腿。
恩克挑了下眉,看著他那條跛腳的腿,「你所謂的準備該不會是你想要搞一條尾巴?」
***
自湖和白翎同處殿內後,喀什和梓岩真的感覺到了湖這位白拈親自選定的楔似乎比他們想像的強勁,起碼唱歌他們就不會,所幸,那次的同處小王子並沒有被湖標記。
為了避免湖近水樓台先得月,兩人目的一致,暫時合作,竟然直接找到了白翎說白翎處事不公正。
這事說直白點不就是所謂的爭寵,爭不過就鬧唄。
鬧了,那就不好看了,為了彰顯公平,白翎答應下來說會相應的去每人住處一天,三天輪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