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滿面震驚,嫉妒沖斥,兩隻眼睛瞳孔倒豎,但現在他也不敢再對人出手。
好一會白翎從印的肩處抬頭,潤著金色的瞳孔顏色慢慢褪去,王族鮫綃的治療效果讓人驚嘆,不過須臾就皮肉就開新長,癒合,復原,甚至比較之前更加強大。
但這奴隸汗流的也太多了些。
抬起頭的白翎看到那條覆在印雙眼上的紗幔有些被汗水打濕的濕潤,這個奴隸似乎有些呼吸困難,喉結滾動,濕汗滾落。
白翎抬起手指從他的滾動的喉結處划過,指覆微潮,下一秒白翎就收回了手指,扭頭目光凌厲的看向室外。
「王子?」聲音小心翼翼的,是吉桑,但他旁邊還有其他生人。
白翎從榻上起身,踱步走了出去,路過湖的身邊白翎淡聲道:「收拾好。」
說罷斂上室門就走了出去。
看到出來的白翎,吉桑身邊的喀什罕見十分有禮的跪拜了下去,一改往日高傲的態度。
而白翎微微蹙眉,那模樣似乎在說這玩意怎麼還沒走。
「這是我喀松部落的賠禮。」喀什恭敬的把手裡的東西呈上,是一塊巴掌大的暖玉,散發著一股油潤的香氣。
這是能夠醞養勼的暖玉,日常勼佩戴在身上還能增加繁衍子息的效果,看這成色和味道,喀什送來的這一塊屬於極品,就是紜水城也找不出這樣成色的。
這樣的賠禮,吉桑看了都覺得有些訝然,沒想到喀松部落還有這種的好東西,可萬萬沒想到,喀什手中的暖玉眨眼間就被白翎的一道靈力給掀翻掉,暖玉「啪」的摔在地上,那股子油潤的味道散發得更加濃烈了。
白翎目光卻是一變,一連後退好幾步,被那味道嗆的險些有些站不穩,手臂上的血管隱約微微凸起,晶瑩的鱗片隨之浮起,白翎立馬按住手臂,但脖頸上也同樣閃著耀目的光澤。
倒豎的瞳孔根本就不是人族的樣子,這讓喀什直接僵住,暖玉被他們部落中的藥師用了多種藥草熏制過,只要呈到白翎面前讓他聞上一聞,這個勼會對他這個楔產生一定的依賴性,他們費盡心思,要當的是白翎的楔,到現在什麼都撈不著,喀松部落怎能服氣。
不過,喀什設想過的情況里可沒有這一種,被那雙豎瞳注視著全身血液宛若停止了一般,冷的刺骨寒霜,撲通的心跳聲響徹耳邊,他最後的感覺就是脖頸上感受到一抹滲人的疼痛,大片的鮮血湧出,跳動的心臟極速加快又歸於沉寂,晃然間最後的視線看到的是全身布滿鱗片的白翎趴在他身上啃食,身上是他從從未聞過的冷冽異香,怎麼會有勼……香成這樣……
***
白拈得到消息幾乎是立馬就趕了過來,封鎖殿內外後,主事的康丁把一些閒雜人等毫不留情通通都處理了,心軟若是漏下不該漏的,惹出的禍端只會更大。
白拈看著地上喀什已經僵硬掉的屍體,眼眸晦暗不清。
地上那塊被摔碎的暖玉被兮浩長老撿了起來,他驗過之後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這東西裡面的藥草熏制複雜,都是用來勾起勼發情用的,若是平時的白翎聞上一口根本不算什麼,但王子最近的身體狀況,無疑是火上澆油,雌鮫的發。情期本就比人族的勼厲害,這該如何是好?
「湖呢?讓他進去。」白拈說道,讓康丁去把湖喊過來,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人在哪?
白翎被白拈關到了殿內,發。情期的雌鮫戰鬥力驚人,白拈險些制不住,胳膊上被白翎鋒利的指尖劃開好大一個口子。
被帶過來的湖,蹼爪才剛被白翎踩斷,雖然已經勉強接上,但看到被咬斷脖子的喀什屍體以及白拈大人手臂上的傷口,他定在原地,看著關住白翎的那扇殿門,腳步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進去。」白拈微微提高了聲音,壓迫的靈力讓湖慢慢抬起腳動了一步,但僅僅只是一步他就癱倒在了原地。
血脈純粹的雌鮫發。情期需求是很強烈的,雌鮫遇到發情期,沒有與之匹配的雄鮫或者惹的雌鮫不滿足了,惹怒了雌鮫,雌鮫會在交。歡的時候殺死雄鮫。
這是一條純血的王族雌鮫,經過剛剛的事情湖並不覺得此刻的他能讓雌鮫滿足。
瞧著湖爛泥糊不上牆的模樣,白翎直接動手拖著人朝殿門走去,這幾日他和阿翎相處的不錯,之前的幾次親密接觸也讓阿翎的靈力也愈發平穩,顯然阿翎對湖是有好感和滿意的,如此,身為雄鮫的湖這會到底在怕什麼,這幅軟腳模樣讓白拈真真瞧不上。
「……白……拈大人!王子根本不喜歡我!你……送我進去也無用!」湖抖著聲音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