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翎聽著康丁苦哈哈的來報,「王子,要不你給印派點別的活計,他粗手粗腳,真的什麼都不會,昨天讓他洗衣服,你的第八條褻。褲又丟了。」
這個又字用的有些巧妙。
正在擦短刀的白翎手中動作一停,用了點時間才消化完康丁說的是什麼意思,「……丟了?」他有些愕然,「這麼沒用?」到底是自己挑出來的,若是什麼都不會也丟了白翎的臉面,之前看他不是照顧殿外花草和蓮池挺好的嗎?怎麼洗個衣服還能把衣服洗丟了,而且……丟的還是他……的褻褲。
結合這奴隸總喜歡做些下流事,白翎的臉色可謂是變了又變,不想在褻褲上糾纏,白翎道:「算了,我親自教導他,喊他過來。」
這是繼上次之後,白翎第一次見印,好歹是自己身上的楔寵,白翎也懶得再像之前一樣作弄他,讓他打理殿內外花草樹木也不合身份,最重要的是每天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白翎看了心煩,弄去浣衣倒是也見不著面。
白翎靠著軟枕,手指在桌上一搭一搭的,盯著面前的印足足思考了好一會,太弱了調。教就是,他訓練得了城中的軍隊,還訓不了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楔寵嗎?
白翎一個冷眼過去,「跪下。」
印跪在白翎跟前,白翎嫌他太近,抬腳把他蹬遠了點,然後道:「脫衣服。」說完又補了一句,生怕這奴隸以為是自己要用他,「褲子不許脫。」
印脫掉衣服,露出赤裸的上身,他腹肌和胸肌恰到好處,不是肌肉虬結的那般誇張,塊壘分明,恰到好處,白翎早就見過,他錯開眼。
若是有魂力和靈力,這人的戰鬥力倒是不會弱了,一時間白翎忽然不知道讓他學什麼好,於是,他道:「射箭、搏鬥、武劍、短刀……」說了一通,白翎看向印,「我的楔寵不能太弱,要上得了台面,你要學哪一樣,懂個皮毛即可,我教你。」
印抬起眼皮,漆黑的眸子注視著白翎,緩緩道:「我不想學。」幾個字說的頗有骨氣。
不想學?白翎眯眼,「理由。」
「你厲害,我學不會。」印直勾勾的看著白翎,肆無忌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白翎,他就是想吃軟飯,讓白翎這個勼養著他。
這麼直白……真是……窩囊廢!
白翎眉毛揚起,就差憋嘴了,心裡痛心疾首,弱就算了,還是個吃軟飯的。
於是白翎直接拒絕了印吃軟飯的行為,冷冷的睨了他一眼,直接拍板,「那就學搏鬥。」
***
蓮池邊,白翎捏著一根竹枝,往印微顫的背脊打去,「別動。」
打了一下,微顫停止。
印左右手分別舉著兩塊負重石頭,白翎的雙腳在池水中攪動,池中小魚小蝦圍著他的腳踝在親昵的打轉。
吉桑把一盤剝好的葡萄端了過來,白翎吃了幾顆,瞥見印在看自己,他從蓮池邊起身,「想吃?」
被咬過了一半的葡萄果肉晶瑩,又在水裡浸泡過,散發著涼絲絲的甜膩,白翎遞到印的嘴邊,在印要咬下來的時候,把手一收,「堅持到太陽落山就給你。」這會日頭才升起沒多久,離太陽落山還早呢。
若是有靈力傍身倒不是什麼事,可印沒有,那就只能靠蠻力硬抗,吉桑覺得主人委實激進嚴格了些。
畢竟這奴隸可沒什麼底子,一開始就來這麼大的強度恐怕會受不了。
可結果沒想到竟然聽到那奴隸說:「奴要你嘴裡那顆。」
白翎含著嘴裡的半個葡萄剛剛咽下去了,空氣詭異的沉靜了下來。吉桑則是暗道:這奴隸這是在調。戲他們主人?
好一會,白翎道:「做到就給你。」他話鋒一轉,捏起一個葡萄砸到印的臉上,「做不到挨二十鞭子。」
葡萄砸中印的額角,下落滾過他的嘴角邊,甜膩清新的味道很是誘人。
太陽升高,烈日炎炎,白翎期間又給印加了重量,火雲看主人一直盯著印,盯著還挺細緻的,這要是盯出感情了怎麼辦,
「主人,要不要去圍獵?」火雲道。
目光沒從印身上離開的白翎搖了搖頭。
火雲憤憤的拽了下吉桑,吉桑也朝他搖了搖頭,這可把火雲氣的不輕。
手中的竹枝被白翎靈活的把玩著,他怪坐的住,不過白翎也只是坐了一會,有人過來找他商議事情,白翎讓火雲盯著,自個入殿處理事情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印堅持到了太陽落山。
只不過火雲故意沒有去知會白翎,就這樣印舉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