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在一旁看好戲的湖,「……」不是,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贏族人果然善狡辯,你不是他你倆長得一模一樣?」子坤皮笑肉不笑, 不可能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是贏族繼承人的模樣。
「我和他沒有一模一樣,如此定我的罪我不服, 他玩意那么小,我比他大,我可以證明給大家看。」說著話視線卻是朝著白翎看去。
這下所有人的視線又聚焦到了畫中人的那個地方,堂堂贏族繼承人怪不得姬妾眾多一個子息都沒有,原來根本就是個小貨啊。
據說印的那貨確實大,靠著俊俏的面容和傲視尋常楔者的大小才得了做楔寵的機會,而且這大小的事小王子應該最是清楚了, 都用了那麼多次,到底是小貨還是大貨,王子自有決斷。
眼瞅著剛剛還乖乖被按住的人,這會開始掙扎,要脫衣服證明自己和畫中人的不同之處。
看著畫卷的白翎這時嫌棄的說了句:「確實小。」三個字極其的中肯,畫中的那個玩意真是比沒分化的幼崽都不如,白翎把畫卷一放,神色看不出喜怒,「先關起來。」給事情暫時做了結論。
印下獄了,還沒過多久,和他有牽扯的恩克同樣也被關了進來。
恩克是最懵的,自從知道印要當真正的印,他仔細想想呆在紜水城也蠻好的,於是仔細搜摸了下全身的值錢東西購置一些安家的東西,紜族對待奴隸不苛刻,等過段時間他去城外包下幾塊田。
田還沒來得及包下,就被侍衛按住送進了囚牢。
被帶過來的時候恩克也大致知道是發生了什麼,這是……暴露了?!不應該啊!
印從進來後就閉目養神,恩克戳了他好幾下也沒反應,用贏族密語印也不搭理他。
一直到過了一夜,守衛的侍衛換班,恩克還在用贏族密語辯解說不是他幹的,要知道這畫卷還沒送到紜水城就已經被印掉包了,甚至為了謹慎,在交到子坤手裡的時候也又檢驗過,現在那幅畫根本就不是他們掉包的那一副。
印這會終於睜開了眼睛,用密語回了恩克,「贏族來人了。」
什麼?!
「哎呀呀,贏佑大人可真是聰明呀!」一牆之隔,一道密語插入其中。
恩克的神色瞬間立馬就變了,這聲音……印眸子變深,站了起來,走到囚門處,對守衛說道:「有人在敲那堵牆壁。」
恩克:「……」
一牆之隔的人:「……」媽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狗!
有了印的舉報,侍衛趕緊去查看,但人早跑了,自是什麼都沒有,也不曉得是不是印在說謊,他們做不了主,事情耽擱不得,於是趕緊去稟告。
白翎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在庭院中練了好一會的劍,「哐當」一聲,鋒利的劍刃幾乎是貼著來稟告侍衛的脖子插入樹幹。
侍衛冷汗直流,脖頸上已經有了一條血線,再深幾分他腦袋就搬家了,小王子面無表情,但侍衛知道他這會的心情可不算好。
聽完侍衛說的,白翎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吩咐,餘光掃到那副贏佑的畫像,白翎重新把畫打開,目光漆黑冷冽,足足注視了半晌他把畫卷放下,讓吉桑重新取來了絲帛和炭筆,白色的絲帛上白翎筆尖微微勾勒幾下,然而在下一秒,手中的炭筆被他以一個恫人的勁道從窗戶擊出,炭筆以眨眼般的速度穿透了厚實的窗戶,直直的擊向庭院中大樹的一處。
攪動的靈力在庭院中炸開,樹上有人!吉桑趕緊追去,炭筆扎入樹幹,似匕首一樣絲毫未有損傷,而旁邊有著一縷暗色的血跡……
能悄無聲息的潛伏在眾多守衛的位置,這個人不簡單,吉桑帶著人就要去追。
「不必了。」白翎從頭到尾都沒抬起頭,視線一直在絲帛上,一隻小老鼠,跑了就跑了,他看著絲帛上自己已然勾勒出的物件,是一個小小的指環,與他的尾戒不同,這枚指環圓潤光滑,就是一個簡單的金戒。
旁邊畫卷上的贏佑指節上也戴著個一模一樣的,最重要的是在那段記不起來的化鮫時期,他的魚尾隱約記得纏在一截手臂上的觸感,那指節上裹著的一圈圓潤大小形狀就是此刻絲帛上畫的物件。
他的尾巴不會欺騙他。
攤開的絲帛被白翎收緊的手指捏得看不清原樣,他深吸了口氣,眼眶隱約透著一點薄紅,恰好此時火雲急急忙忙進殿,不待開口,白翎就道:「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