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中央城的王失敗了,白翎還沒鬧明白什麼魚味,怎麼回事,直到要上車輦,他聽到那些楔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天哪,勼不都是香的嗎?怎麼會有這麼臭的勼,像是在水裡死了快半年魚的味道。」
「沒想到佑大人的口味這麼重!」
「天哪,那些南征的楔都說這是絕色?眼睛瞎了?鼻子也塞了?」
白翎神情變得惶然,但極盡克制,他問贏佑,「我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贏佑勾起白翎脖頸上的項圈,抬手就揮出了一面水鏡,水鏡中是白翎此刻的模樣。
饒是鎮定非常的白翎此時看到自己的臉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這是誰?他自己?
他的眼睛變成了大小眼,臉頰上還有好多小小的雀斑,嘴巴更是歪的,亂七八糟的五官湊在一起,白翎從未見過如此醜陋之人。
再加上什麼在水裡死了快半年魚的味道,所以他剛剛是頂著這樣一張臉散發出一股死魚味去魅惑中央城的王?
可他沒聞到自己身上有死魚味……白翎愣在了原地,心尖尖都在顫抖,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鮫人貌美,喜用魅惑之術,歌聲天籟,血更是帶異香,豈會對自己的面容和味道毫不在乎。
白翎一副天塌了的神色。
「你看你多漂亮,多香。」贏佑拇指頂著他的下頜,貼著他的耳邊道:「為了對付我,你連那老東西都想勾引,白翎,我贏佑的綠帽子不是那麼好戴的,跟我回去。」手指用力,扯著白翎的項圈就把人往車輦里拽。
白翎深吸了口氣,不想再看水鏡一眼,他朝一個方向瞥了一眼,抿著嘴角,「贏佑,幫我帶一個人走。」
差點就被戴綠帽子的贏佑冷笑一聲,「現在和我提條件,白翎,你以為我真是會被美色所迷什麼都能忍。」
「我沒讓你忍。」白翎咬了下唇瓣,抬手輕輕扯了扯贏佑的袖子,軟和著聲音,「你幫幫我……佑,佑哥哥。」
磕碰的說完最後幾個字白翎覺得自己都窒息了,羞恥到了極致,盯著這副「醜陋」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他現在尷尬得大概腳趾都能摳出一座城池來。
他沒有勇氣去看贏佑的臉色,也沒聽到任何贏佑的回應。
若是這樣也不成,阿依努就自生自滅,早死早超生算了。
果不其然,贏佑似乎更生氣了,直接車輦都不上,把白翎扛起就走。
「佑,你去哪?」尋幽喊道。
贏佑搖搖手,「我的勼這會非要,我得給他。」
誰非要了?白翎震驚,面容過於扭曲,顯得他更丑更臭了。
這番操作,更加印證了贏佑大人果然重口味的傳言。
鮫人喜冷,但不代表,喜歡在冰天雪地幕天席地的地方被一個人族按著行那檔子事。
「贏佑!我不要!」白翎紅了眼,連番打擊下他雙手雙腳箍著贏佑,把人抱得死死的,撕都撕不下來,褲子都脫不了,這姿勢想給也給不了。
箍成這樣,贏佑最後只是頂了幾下意思意思。
當晚被帶回宮殿的白翎洗了快一晚上的澡,之後偷偷在毯子裡紅了眼眶,本想勾得中央城的王和贏佑相互攀咬,但勾引不成,還變成這副樣子,丟了臉皮想讓贏佑把阿依努帶回來,也沒成。
巨大的恐懼裹緊了他的心臟,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都這副樣子這股味道,贏佑那個變態還每天對他「興致勃勃」。
不過贏佑倒是心情不錯,面上倒是冷著,但總是找事情到處顯擺他的勼喊他哥哥。
這喊哥哥有啥稀奇的,一聲哥哥就樂成這樣。
那個又丑又臭的勼到底有什麼稀奇的。
高興之餘,但一個贏佑一直迴避的問題現在已經迴避不了了。
他沒有低估鮫人對贏族的恨,據他現在能查到的消息,北荒中央城之地應該是鮫人的故鄉,這片地方原是深海,但如今到處宮殿環繞,金鑲玉器,一些罕見的珠寶雕像恐怕都是鮫族之物。
就連他宮殿門口那一對紫紅色的大石頭肯定也是搶的鮫族的。
連勾引王座上那位的主意白翎都有了。
贏佑驀的恐懼白翎還會做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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