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周暗嘆不愧是玩家的老闆啊,會來事,不枉費他們每年在這裡交那麼多會費。
「抱歉忘記了,」蘭與書沒有打算賴帳,是他先的動手:「您算吧,算好了我給您轉錢。」
張周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腦袋裡的小燈泡亮了起來。
他笑著走過去哥倆好地搭著蘭與書的肩:「帥哥,給老闆一點時間清算吧,咱們相逢就是緣,怎麼說我們也算救了你,這樣,不要你做別的,跟我們喝兩杯酒就算你還人情,我們跟嚴鎧鳴可一樣,純喝酒,喝完就算我們兩清了。」
蘭與書:「……」
吳哥人精一樣在旁邊打配合:「對啊,你跟嚴老闆鬧成這樣,得虧張總和盛總及時出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是不是?而且嚴老闆估計沒走遠,你現在出去再遇到他怎麼辦,你砸壞的東西有點多啊,一兩分鐘算不完的,不如跟張總先到包廂里坐一坐,休息一下?」
吳哥說的話不無道理,蘭與書想到嚴鎧鳴,又想到總歸是這兩個人救了自己,他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他們的,喝酒就喝酒吧。
於是,蘭與書點點頭:「成,那就麻煩老闆快一點。」
吳哥:「好好好,我這就去。」
既然答應了他們,蘭與書自動跟著張周和盛無極穿過狼藉的大廳,中途他想起方秦,停下來尋找他的身影,可惜除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陌生人,他並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他露出一個有些諷刺的笑,被張周看見了,問怎麼了,蘭與書搖搖頭,說沒事。
進了包間,全程沒有說話的盛無極把還捏在手裡的襯衫遞給蘭與書:「先穿上吧。」說著,他上下掃視一番:「算了,那邊有個小盥洗室,裡面備有乾淨的襯衫和長褲,你可以去沖一下穿裡面的衣服。」
聽到他這樣說,蘭與書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有多狼狽,他低頭打量自己——身上沾了血漬、酒漬以及其嘔吐時的污漬,聳聳鼻子,還能聞到噁心的酸臭味。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他表情不太自然地沖盛無極頷首:「好,謝謝,我去清理一下。」
等盥洗室的門合上,盛無極兀自坐進沙發里,看著張周低聲問:「說吧,你把人留下來想做什麼?」
「哪兒是我留他嘛,」張周在他旁邊坐下,裝傻充愣,「是他要賠錢好不好。」
盛無極嗤笑一聲:「你肚子裡多少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你聽到他說要走,臉上那點捨不得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吳哥出來,你是不是想上去堵他?」
「好兄弟,真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