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戈是一頭威風凜凜的黑色巨龍,張開的翅膀遮天蔽日,扇動的時候帶來的颶風強勁,你離得那麼遠都還有點被吹得站不住腳。
它的鱗片在火光中折射出漂亮的光澤,那雙和燈籠一樣大小的紅瞳充斥著戾氣和暴虐。
青年的攻擊被多戈擋住,他眼眸沉了沉,回頭看向你所在的位置。
和之前一樣,他準備拿你做了誘餌。
你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站在原地,在他以為多戈的注意力被你轉移,準備趁機剜去它的眼球時候,你紅唇微啟,吐出了一串古老的語調。
如果青年會龍語的話一定能讀懂。
你說——
「火焰。」
有著契約者的指令,在邪神厄克斯的神力催動之下,多戈噴出的火焰比之前要大得多,青年毫無招架之力被困在火籠里。
他渾身被點燃如同一個火球,從空中「噗通」一聲墜落下來。
多戈歡快的對著天空吼叫,然後縮小著身形輕盈地朝著你這邊飛來,親昵的用腦袋蹭了蹭你的腰。
這個動作神似當時在克勞德夢境時候,厄克斯用蛇頭撞倒你的一幕。
不過多戈的動作要溫柔輕柔得多。
你看著饒是蹲著也比你高出大半身子的黑龍,它猩紅的眼睛沒有面對青年時候的暴戾,注視著你的時候只有清澈的愚蠢。
你被它這前後反差給逗笑了,伸手輕拍了下它的臉。
「乖孩子,做得好。」
你誇贊了多戈一句,從包里掏出一根肉乾塞到了它的嘴裡。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可惡的傢伙。」
青年被燒成一團黑炭,本就不怎麼白皙的皮膚現在更是黑得沒邊,連五官輪廓都看不清,四周又這麼昏暗。
如果不是他那雙眼睛暴露在空氣里,你估計也很難確認他的位置。
他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衣服被燒得只能勉強遮擋住隱私部位。
精壯的身體上密密麻麻都是被燒傷的痕跡,那頭紅褐色的頭髮意外的倖免於難,除了被燎得更卷了點兒,髮型更凌亂了點兒並沒有什麼損傷。
更讓你不爽的是,都這麼狼狽了,這傢伙看到你和多戈一起走過來的時候居然還笑了。
氣得你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腳。
青年悶哼了聲,結果笑得更猖狂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手撐著地面試圖站起來但沒成功,於是就這樣抬著下頜,仰視著看向你。
本來是一個弱勢的姿態,硬生生被他做出了上位者的居高臨下。
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冷著臉譏諷道:「虧我看你當時難受還幫你降溫,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什麼呂洞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見他還是這樣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你也不想給他廢話,命令多戈:「多戈,給我繼續燒他。」
多戈喉嚨發出咕嚕聲,張嘴就要噴火。
「別白費力氣了,它燒不死我。」
青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驚訝的發現他身上的燒傷有一部分已經結痂,結痂的部分隨著灰塵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聽說有些劍士將身體淬鍊到了極致,強悍得固若金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眼前的人或許也是如此。
怪不得他如此有恃無恐。
你心頭的憤怒翻湧,白皙的面容因為慍色緋紅一片,「既然你死不了為什麼要拿我當誘餌?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他用一種很莫名的眼神看著你。
「我能理解你的憤怒,畢竟被人欺騙利用的滋味並不好受。但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要害怕。你是厄克斯的信徒,多戈又不會傷你。」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厄克斯的……」
你下意識想要否認,可身旁對你言聽計從的多戈讓你一切的反駁都蒼白無力。
而你自己也在先前也感受到了烙印。
和在神殿那次被黑蛇纏上的浮於表面的烙印不同,那是印刻在靈魂上的,除非厄克斯隕落,這烙印會不死不滅跟隨著你。
你心下五味雜陳。
「你怎麼知道的?」
青年眼神戲謔地瞥了你的手一眼,「你幫我降溫的時候。」
通過觸碰就能知道你是厄克斯的信徒?
你半信半疑,「所以你是在知道我是他的信徒之後才想要利用我?」
青年又笑了,笑得嘲諷又傲慢。
「你刨根問底問這些做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知道你是厄克斯的信徒才利用你比不知道利用你不那麼無可救藥,至少我不要你的命,我還算有良心?可是,這不都是利用嗎?因為程度不同,所以你就打算原諒我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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