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溫度讓你打了個寒顫,他骨節分明的手捏著你的下巴,強迫你抬頭。
你對上了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從清澈的蔚藍慢慢變成了瑰麗的殷紅,吐露出的話語如海妖蠱惑人心。
你腦子混沌,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聲音。
「我和他,你選誰?」
你沒辦法在這樣的聲音下說出隻言片語的假話,可你還是囁嚅著嘴唇,許久也回答不上來。
不是你在和那股力量抗爭,而是你回答不了。
同樣都是攻略對象,同樣的重要,你實在無法抉擇。
沒有被堅定選擇的克勞德心情差到了極點,他很想要把眼前這個不忠誠的信徒給開除粉籍。
他眉眼陰鷙,捏著你的下巴的手變成了手腕粗長的蛇尾,如觸手一般纏上了你的脖頸。
緊緊收攏。
克勞德盯著那白皙脖頸上的一圈紅痕,紅痕在接觸空氣後消散,只留下神力彌留的烙印。
你渾然不知道自己又被對方標記了一次,等到意識恢復清明的時候先前還在自己手上的書已經回到了克勞德手裡。
他看著書,冷著臉不再分給你一個眼神。
你摸了摸鼻子,柔聲道:「少爺,吃了飯再看書吧。不然飯菜要涼了。」
「不吃。」
「好吧,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幫少爺解決了。」
這是你和克勞德這段時間養成的默契,他的東西都是你幫忙收拾的。
你開心地搓了搓手,拿起叉子,都不切直接迫不及待叉了塊牛排就要往嘴裡送,克勞德聲音涼涼傳來。
「你也不許吃。」
第26章 離開
在被克勞德「寵幸」了不到一個月後,你失寵了。
具體表現在克勞德不再讓你貼身侍奉,重新將安娜調了回來,就連晚上也不讓你去給他暖床了。
一連好幾天你連克勞德的面都看不到,徹徹底底被他遺忘,打入冷宮了。
最最讓你鬱悶的是,他把食物賞給了安娜不說,還叮囑她不許分給你。
真是豈有此理!
「莉莉,到底怎麼回事?克勞德少爺不是很喜歡你嗎?為什麼突然又把安娜給調回去?」
瑪麗憋了幾天,今天終於忍不住問出來了。
你癟了癟嘴,「男人嘛,都這樣,喜新厭舊。」
瑪麗聽後樂了,「莉莉,你這話就說反了,對於克勞德少爺來說你才是新,安娜才是舊。」
「反正就那個意思,厭煩我了。」
你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同時你也沒辦法提,總不能告訴瑪麗是克勞德傳教失敗惱羞成怒把你趕走了吧?
信奉邪神雖不足以上斷頭台,卻也對貴族名譽有所影響,終歸是不體面的。
好在瑪麗沒有追問,嘆了口氣,感同身受道:「也是,男人都這樣。」
你想起瑪麗曾說過自己曾經和同村的一個男孩子交往,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結果男的在瑪麗在莊園工作的時候按捺不住寂寞偷了腥。
你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
「對了,今天廚房好像格外忙,我看到梅林夫人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都腳不沾地的,是伯爵大人要過來嗎?」
瑪麗搖頭:「不是伯爵大人,是……是伊莉莎白小姐。」
你一愣,慢半拍才將名字和人給對上。
「這樣啊,那是貴客,應該好好招待。」
瑪麗看你反應平平,沒有因為伊莉莎白的到來而心情低落,這才接著道:「你才來莊園沒多久,只聽說過伊莉莎白小姐還沒見過她吧。」
你點頭:「之前克勞德少爺生病的時候我看到過伊莉莎白小姐的馬車,可沒看到人,也不知道海莉管家和她說了什麼,她連莊園都沒進就直接走了。」
「還能是什麼?無非是克勞德少爺不想見她,吃了個閉門羹氣不過離開了。你也知道的,貴族嘛,尤其是淑女,哪受得了這熱臉貼冷屁股的氣?還是自己的未婚夫。」
瑪麗還想說什麼,可顧忌著來來往往的僕人,背后里非議貴族,要是被有心之人聽見了告狀,她可就吃不了兜子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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