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惱怒的瞬身追過去,發現你跑到了後院的一個池子邊。
前腳「洛迦」剛追上去,後腳「噗通」一聲跳進了冰水裡。
?!
「洛迦」瞳孔一縮,伸手要去把你給拽上來,你卻躲開了他的手往更深的中央扎去。
「你幹什麼!不就是讓你找個貢物嗎,至於覓死覓活嗎!」
你的頭髮在刺骨的池水裡如一團墨暈散開來,綠色的髮帶在水波中蕩漾,冰渣劃破了你的面頰,一抹殷紅的艷色引來了一尾同樣瑰麗紅魚。
你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它。
「嘩啦」,你鑽出了水面,虛弱又狼狽的把那尾紅魚舉起,彎著眉眼對岸上氣急敗壞的青年說道。
「抓到了,獻給你的貢物。」
第37章 賺了
現在已經不是最冷的時候,再過一個多月就到初春,冰雪消融的季節了。
先前結了厚厚冰層的池水已經只剩下一些細碎的冰渣,加上你身上還戴著克勞德給你的項鍊,按理說應該不那麼冷——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你快要凍死了。
作為資深乙女遊戲玩家,你深諳攻略的路數,無論是想打動神明還是人,行動遠勝於言語,尤其是「洛迦」這種集萬千信徒的供奉於一身的高嶺之花。
他見過太多為了得到他青睞使出渾身解數的人,因此你不能像攻略克勞德那樣單單靠上下嘴皮一碰,說點甜言蜜語就行,你得拿出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對他的一片虔誠且無垢的真心。
「洛迦」是光明神不是貓神,可本體會一定程度反應他的喜好,他的本體既是黑貓那貓喜歡什麼,他大體也是喜歡的。
就像那根木天蓼一樣。
於是你腦子稍微轉一下就想到了他可能會對魚感興趣,然後就這樣毫不猶豫水靈靈地跳進了池子裡去給他抓魚。
做戲是要做全套,但這不代表你為了攻略他不顧死活。
你想著你有克勞德的項鍊,除了入水會感到不適之外應該不會有別的感覺,結果你一下水整個人都給凍傻了。
克勞德給你的那塊紅寶石項鍊里附著的是火系魔法,但!水克火啊!
它一到水裡就失效了,你可不就凍得邦邦硬了嗎!
好在你也快就抓到了魚,不用在水裡折騰太久。
你用凍得都沒有知覺的手捉著滑不溜秋的魚不讓它溜走,用盡全力爬上了岸。
你現在的樣子肯定特別特別狼狽,估計是沒眼看的程度。
本來你這具身體的顏值也就只能算勉強及格的水準,平時和攻略對象接觸的時候你都要計算好哪個角度最好看,唇角什麼弧度最漂亮,用什麼聲線會比較讓人生出好感。
現在好了,創業未半,不,是未開而崩卒,你才跟洛迦見第一面,全搞砸了。
不過你沒有自暴自棄太久,你心生一技,很快調整了狀態。
你冷得站不穩,趴在岸邊,「洛迦」就站在你面前,逆著神殿的燭光居高臨下看著你。
你仰著頭,將那尾紅魚顫顫巍巍,小心又極盡虔誠地雙手捧給了他。
紮好的辮子早就鬆散了,濕漉漉黏在你蒼白的臉上,覆在你同樣濡濕到滴水的雪白的裙子上,淺棕色的發色散在上面,像一朵開得褪色枯敗的花。
你的嘴唇已經青紫到沒了血色,蜜色的眼眸被水蒙蒙的霧氣氤氳得沒了焦點,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連青色的筋脈都清晰明了。
這一幕和先前你跑出來的樣子全然不同,若是之前是透著綠意的生機,那現在則是花開到荼靡。
「洛迦」眼眸動了下,朝你伸出了手。
你以為他是要來拿你手中的魚,捧著魚的雙手配合地舉得更高了。
「洛迦」掠過你的手,將你頭髮上半掉未掉的那根髮帶緩緩抽了出來。
他將還滴著水的髮帶一圈一圈纏在手腕,綠色的髮帶在碰觸到他肌膚的瞬間蒸發掉了水分,變得乾爽。
「光明神大人?」
「洛迦」慢半拍才回應了你,他遲鈍的反應給你一種好像喚的不是他的錯覺。
「這條髮帶,還有這條魚,我都要了。」
他接受了你的供奉你很高興,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光明神是慈悲的神明。
雖然算漏了項鍊在水中會不起作用遭了罪,但你將計就計的一番苦肉計又完美的將一切拉回了正軌。
既然接受了你的供奉,他應該是原諒你之前的冒犯了。
你偷偷鬆了口氣,打著寒顫拖著濕漉漉的身體站了起來。
「光明神大人,你是想現在享用貢品還是等會兒再享用?你要是現在就想享用的話我這就幫你料理這條魚。」
說實話,除了邪神之外你還沒見過哪個正神的貢物是活物。
不過魚的話好辦,紅燒,清蒸還是燒烤你都會做。
你正想問他想要用哪種烹飪方式來享用的時候,「洛迦」提溜著魚尾巴把魚拿走了。
「用不著這麼麻煩。」
然後你看到他仰著頭,將那條還活蹦亂跳的魚給扔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