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些笑不動了,「本來要是你大發慈悲一開始給我把衣服弄乾的話,沒準我能好的,當然,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你能幫我稍微治療一下吊口氣我已經很感恩戴德了,不敢再奢求過多。」
「不過大人你既然都這麼浪費神力把我從鬼門關救回來了,為了不辜負你的一片好意,能否請你幫我去隔壁叫一下聖子大人嗎?他的治癒術使用得出神入化,有他在,就,就不用勞煩大人你了。」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你險些背過氣去,眼前更是隱隱發黑差點兒撅過去。
「洛迦」臉色卻肉眼可見沉了下來。
「不行。」
他拒絕得太快,以至於你都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
你抿了抿起皮的嘴唇,口舌乾燥得聲音都有些沙啞。
「你難道真的厭惡我厭惡到想讓我去死嗎?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又何必救我。」
「洛迦」是很討厭你,十萬年前他誕生之處神魂有損就是拜你所賜,尤其是每三千年衰弱期在他試圖從那傢伙的禁錮中掙脫,爭奪身體控制權的時候總會一次又一次被他打壓的時候更是恨你入骨。
在認出你的第一時間他的確起了殺心,偏偏你一人的供奉就勝過一千人甚至萬人,他要在短時間內快速恢復神力凝聚神魂,達成他的目的目前只能靠你。
至少在成功抹殺那傢伙取而代之之前,你不能死。
可這時候也不能去找那個阿洛的傢伙。
也就這些凡夫俗子以為他是受到了什麼神降賜福的聖子,「洛迦」的全知之眼看得門兒清,那個叫阿洛的少年分明就是那傢伙的化身。
他現在在衰敗期,神力衰弱,記憶也丟失了,被那些凡人一引導,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光明神選中的聖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洛迦」喜聞樂見,最好等到他體內的神魂消散神力枯竭為止,到時候自己再把他換代凝結的果實給吞噬掉,擁有完整的神格,將其取而代之。
所以「洛迦」不能和他碰面,給他恢復記憶的機會。
「洛迦」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嘖,你們人類可真麻煩。」
「所以我才不想麻煩大人。」
「可我更不喜歡那個阿洛,長得和我一樣的臉看著就噁心。我不想去叫他。」
好任性的理由,好任性一神。
你已經氣得笑不出也罵不出了,你閉了閉眼,然後費力翻了個身,開始狼狽地匍匐陰暗的往阿洛的寢宮爬行。
別看阿洛的寢宮就在主殿隔壁,可神殿之大,一殿和一殿的距離也不是三兩步能到的,走路都得十來分鐘。
你這麼爬估計更是一小時起步。
可沒辦法,不爬著去求救難不成等死嗎?
誰知你剛爬了一步,「洛迦」瞬身到了你跟前,然後把你跟翻鹹魚一樣翻了過來。
他要幹什麼?把你當球玩嗎?
你想起了之前家裡的那個貓祖宗,在角落裡左扒拉右扒拉玩著毛線球的畫面,慢慢的,貓變成了「洛迦」,毛線球變成了你。
欺人太甚!
你本就發熱的臉更紅溫了,在他手伸過來的時候低頭就要狠狠給他來一口,誰知他沒再翻滾你,而是放到了你領口的扣子上。
「?!你,你幹什麼?」
「給你脫衣服啊。你不是說穿著濕衣服好不了嗎,我給你脫了你總能好了吧。」
「洛迦」一邊說一邊給你解扣子,結果沒控制好力氣,「撕拉」,連扣子帶布料都給拽掉了。
布料從領口鎖骨處撕拉到了胸口位置,一點柔軟的雪色暴露在了空氣中,你和他都愣住了。
空氣凝滯了一秒,他將那塊要掉未掉的布料給你重新蓋了回來,又把那顆紐扣給丟掉了神像下面,試圖裝作無事發生。
你看到他這操作有些哭笑不得。
「你既然都上手幫我脫衣服了,還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
「洛迦」聽後瞪了你一眼,「你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也不知道害臊。」
這一瞬你恍惚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分阿洛的影子,他們除了臉相似,性格上好像都有那麼一點……古板。
只是「洛迦」要更後知後覺,更遲鈍一點,可能因為他是貓,思維比較簡單一點。
如果是阿洛的話在覺得這樣不對的基礎上更多的是羞惱,但「洛迦」只知道事情的對錯,只覺得你輕浮,而沒有羞恥心的概念。
他紅色的眸子清明,裡面沒有一絲一毫因為看了你身體的羞赧。在他的眼裡,你和一塊石頭一朵花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