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澤西爾還在試探,他的神力本就只恢復了六七成,不然他根本不會讓你去引誘洛迦,漸漸的到了後面,他發現洛迦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固若金湯,剛經歷衰弱期,又被你重創了神魂,他的神力和巔峰狀態比起來差遠了。
澤西爾原本還在惋惜這一次機會錯過可能又要等上個五千年,如今看來不然。
他不再顧忌,招招都是死手。
洛迦原本還能應付,只是在你不斷「澤西爾大人威武賽高!」「澤西爾大人加油!」的應援聲中神力越發紊亂,終是被澤西爾抓到了破綻,一劍刺穿了右肩。
金色的血液染上白袍,有幾滴落在了雪白的羽翼上,並不觸目驚心,就像是落下的一縷日光般聖潔美好。
洛迦悶哼了一聲,抓住劍將其拔出。
這導致血液更加如注流出,與之流出的還有磅礴的神力。
你想起了之前洛迦說的話,神器殺魂,所以他看似是受的一個治癒術就能癒合的皮外傷,實際上黑劍已經傷到了他的內里,即使將血止住,傷口癒合了,其內里的傷也不是短時間能夠痊癒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洛迦捂著傷口,銀白的長髮沾染著血跡,動作明顯遲鈍了不少。
你看著他身上越來越多的傷痕心下著急,你是想刺激他,但沒想過他死啊。
澤西爾又是一劍過去,這一次刺穿了他的另一邊肩膀。
「哐當」一聲,他手中的權杖落了地。
澤西爾這一劍是從背後刺的,他將劍更深地刺入,抬起腳重重踩在他身上,強行把他給壓跪在地。
金色的血液濺了幾滴在他臉上,他紅色的眸子在見血後更加瑰麗詭譎,他的神情愉悅而暴戾。
「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你仗著我神魂殘缺,信徒寡薄壓制了我十萬年。這十萬年我除了在你衰弱期的時候能短暫恢復自由外,處處受你鉗制,在你鎮壓我的這十萬年裡,你可曾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會落到我的手裡?」
澤西爾踩著洛迦,劍在他血肉中攪動。
「不過可惜了,你如今回歸神位我無法將你斬殺,但讓你長眠個幾千年還是綽綽有餘。」
「在此之前,我們的帳得同你好好算算。首先,是斷骨的仇。」
澤西爾手中的神器就是之前被洛迦斷掉的肋骨製成的,他一向睚眥必報,洛迦斷了他一根肋骨,他不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那麼仁慈,而是打算將青年身上所有的骨頭都給打斷,打碎。
神明就是有這一點好處,怎麼折騰都死不了。
澤西爾也不拔劍,劍在洛迦的血肉中轉動,而後一挑——
「住手!」
你顧不得刺激洛迦讓他重新找回感情的計劃了,在看到澤西爾要挑斷洛迦的肋骨後急忙出聲制止。
澤西爾的動作一頓,而後似笑非笑道:「怎麼?捨不得了?」
你對澤西爾還算了解,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在調侃,而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你暗道自己衝動了,以澤西爾和洛迦這水火不相容的關係,你表現的對洛迦越擔心越在意,澤西爾不光不會手下留情,只會適得其反。
所以你立刻否認:「不是。」
澤西爾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嘖,不是就老實在結界裡待著,少在這裡跟我一驚一乍擾我興致。」
「澤西爾大人。」
「嘖,你煩不煩?又要幹什麼?」
這一天他等了十萬年,心切的澤西爾很是不爽地看向你,冷聲威脅道:「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你收斂情緒,神情冷淡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嫌惡地看向洛迦,然後道:「澤西爾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就能答應我。既然你要在把他封印之前和他慢慢算帳,那可不可以也給我一個算帳機會?他剛才可是差點兒殺了我。」
澤西爾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明白你指的是剛才洛迦懲戒你而落下的那道雷,樂了,「你還挺記仇。」
你微笑道:「誰叫我是你的信徒呢。」
你之前就發現了,澤西爾似乎很喜歡聽到你說「你的信徒」或者其他表忠心的話,可能就跟人越缺什麼越在意什麼,澤西爾也一樣。
畢竟比起信徒眾多的洛迦,他的信徒實在少得可憐。
果不其然,澤西爾被你的話給愉悅到了,被順毛成功的貓一下子變得很好說話,答應得十分爽快,「成,你想怎麼算帳?」
你故作思考的樣子,說道:「之前我那一下下手還是太輕了,我很後悔,想要重新再來一次。」
你試著凝聚神力,金光之中一支金箭出現在了你手上。
本來你也只是猜測,想著既然阿洛承認你,那你應該還能繼續和洛迦的神力相共鳴,神箭術也依舊可以使用,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澤西爾前一秒還算溫和的臉色看到金箭後驟沉,「不許用他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