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不知道這樣做有用,剛才伸手也不是為了讓你給他治療,他只是單純覺得如果如何也止不住血,乾脆給你喝好了。
人魚茹毛飲血,儘管他們的食物大多都是以海魚為主,其中也不乏有些喜歡人的血肉的存在。
塞勒斯特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他的血,但想著總比流干浪費了好,結果陰差陽錯的讓他發現了人魚的唾液有治療的作用。
他沒有解釋這個誤會,隨便包紮了下傷口後重新躺在了你身邊。
「你要再睡個回籠覺嗎?」
此時天已經徹底亮了,再過半天遊輪就能抵達王城的港口,你原以為他還會更加爭分奪秒的對你進行培訓的。
塞勒斯特的眼睛卻是睜著的,裡面清明沒有睡意。
「我不困,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麼?」
「我在思考把你送給我父王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一愣,隨即眼睛一亮,「你後悔了?和我相處之後覺得我美麗善良又可愛,捨不得把我交給你那個糟老頭子父王了?」
這才對嘛,這才是乙女遊戲的正確展開方式!況且你現在還這麼漂亮,但凡是個有眼睛有正常審美的,正常男性都不可能會對你這樣的絕色尤物無動於衷,甚至把你拱手讓人的!
你一掃之前被塞勒斯特當成物品一樣評估的鬱悶,因為他只綁著你的尾巴,上半身你可以自由活動。
你湊近了塞勒斯特一些,彎腰俯身,略顯吃力的用手肘撐著地面,支著頭目光炯炯注視著他,語氣雀躍道:「塞勒斯特,你果然是後悔了,捨不得把我送給別人吧?」
塞勒斯特掀起眼皮,看著你一副得意洋洋,臉上寫著「看吧,你也為我著迷吧」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他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我不會因為一份禮物而有任何不舍的情緒。」
你覺得他是口是心非,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是這樣。
你記得之前上中學的時候班上有一個男生喜歡你,他很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每次上課都會偷看你,下課時候只要看到你拿起水杯去後面飲水機那邊接水,他也總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排在你身後。
可你好幾次都看到他杯子裡明明還有水,他只是想和你挨得更近一些。
你並不討厭他這樣的行為,相反的還覺得很純情可愛,那個時候的你也處於對男孩子很好奇的一個階段,於是在一次他再次跟在你後面接水的時候你問他要不要和你交往?
你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畢竟他那麼喜歡你,然而結果出乎你的意料,他不光沒有答應,還特別大聲地否認了他暗戀你這件事。
要不是他說這話的時候連你的眼睛都不敢看,紅暈從臉爬到了脖子根,你可能還真以為是你在自作多情。
也是從那之後你發現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率且勇敢地承認和表達自己的感情,大多數人都挺口是心非的。
害怕承認了連朋友都沒得做,或者是性格使然,又或者出於其他有的沒的的顧慮,總而言之,你很不喜歡這樣的人。
你癟了癟嘴,「你這人不僅無趣還很不可愛,所以說啊,無論是未來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很讓人不爽。」
你抱怨的聲音很低,而且故意說得很含糊,所以塞勒斯特只聽到了前面你說他無趣又不可愛的部分。
塞勒斯特不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自己,他的母妃因為他長得很像父王,所以總是對他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期待,她希望他長成父王的樣子。
不光是容貌,還有性格。
那個男人有十幾個兒女,但論長相他是和他最像的,論性格他又是最不像的。
那個男人風流,濫情,喜歡你的時候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得出來,對你沒興趣的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會多餘給。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他的臉上從來都是笑著的,玩味的,涼薄的,是他永遠也學不來的。
和他對比,他是無趣的。
以至於母妃在思念那個男人的時候想看著他的臉睹目思人,也因為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讓她毫無代入感而感到失望。
塞勒斯特早就習慣了身邊人把他當成那個人的影子,也習慣了女人因為相似的模樣才會施捨給他的那點兒微薄的關注和愛。
他也不想改變,不想真的以女人所期待的那樣變成另一個父王,成為他的替代品。
他反而對自己的不苟言笑,無趣沉悶這一點感到滿意,因為這是他們最大的區別。
現在再次聽到這樣類似的評價,塞勒斯特應該和以往一樣嗤之以鼻的,可是他卻有些生氣。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捨不得你。」
你被他突然沉下來的臉色嚇了一跳,你本來就低頭在看他,隔的很近,一張放大的俊臉固然賞心悅目,可一旦陰沉下來就很可怕了。
你下意識和他拉開距離,他後腳也坐了起來,兩個動作幾乎同時進行,一退一追,少年微卷的發梢掃過你的睫毛,弄得你很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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