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認真地問他,「所以澤西爾要選什麼呢?家人還是朋友?」
「當然是家人!」
澤西爾慌忙抱住你,好像要是不這樣做的話你下一秒就會離開。
「對不起莉莉,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我不是故意讓你傷心的。我們就做家人,做一輩子的家人,永遠永遠也不要分開!」
就這樣,朋友和家人這種問題就被你這樣搪塞了過去。
你不是不想跟澤西爾說清楚,而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你和他之間的關係。
朋友嗎?可你們遠比朋友親密。家人嗎?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這世上唯一和澤西爾有血緣關係的就只有洛伽了。
可身為澤西爾的家人,洛伽並不希望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思來想去,你把選擇權交給了澤西爾。
毫不意外的,他選擇了前者。
正因為有「家人」這個前提,安的話才讓澤西爾一直都懵懵懂懂的思路被打開了。
家人也可以是妻子啊。
所以,你就是他的妻子。
他篤定的,茅塞頓開的,高興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困擾了他許久的,又不敢太過深入詢問的問題,在少年這裡有了答案,這讓本就因為對方的頭髮和遭遇而對他有些感興趣的澤西爾,此刻對安的好感更是肉眼可見地上升了好幾個度。
於是澤西爾朝著安伸出了手,語氣認真道:「我們交朋友吧。」
安一愣,隨即癟了癟嘴,「什麼嘛,來我這裡炫耀了一通後又說要和我交朋友,也太沒誠意了吧。」
「你想要什麼誠意?你說吧,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這只是安的一句吐槽,沒想到澤西爾卻當真了。
安這才真正意義上正視眼前這個被占卜和他一樣會給部落帶來災難的不祥少年,見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彎了下唇角。
「你這傢伙,也沒我想像的那麼討厭嘛。」
安對澤西爾的印象並不好,之前一天晚上,他的父母在外面一直沒有回來,他很擔心,於是打著火把出去尋找他們。
結果走到靠近澤西爾住的地方的時候,他明明都已經為了避開他而繞遠了,可火把的光亮還是在黑夜裡清晰可見。
橘紅的,搖曳的,驅散了一大片的黑暗。
澤西爾看到了很不爽,他討厭光亮,白天時候也就算了,晚上的時候它還要來挑釁他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於是他滅掉了安的火把。
起初安以為是風給吹滅的,又重新點燃,可下一秒,一片黑霧又將火焰吞噬掉了。
他心下一驚,順著黑霧襲來的方向看去,對上了不遠處窗邊一雙詭譎的紅眸。
他意識到是澤西爾乾的。
是惡作劇嗎?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的和大祭司說的一樣,那傢伙是不祥的人嗎?所以身上也擁有著不祥的可怕的力量?
安嚇得臉色煞白,也不敢再點火了,大晚上跌跌撞撞跑回了家,連著好幾日都不敢出門。
好在除了惡意熄滅他的火把之外,澤西爾沒有再對他做什麼。
後來你去給他父母看病的時候聽聞了這件事,十分歉疚的給安道了歉,並且告訴他下次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你沒有因為這件事回去責備澤西爾,所以澤西爾也不知道少年告了他一狀,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找安做朋友。
澤西爾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我才可以成為你的朋友?」
「不要把交朋友這種事情說的好像做交易一樣。」
安有些無語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不要再對我惡作劇就可以了。」
澤西爾以為他說的是剛才站在背後突然出聲嚇到他的事情,他答應得很爽快。
「好。」
他又問道:「所以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
安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澤西爾的手。
「我叫安,請多指教澤西爾。」
澤西爾眼睛一亮,也握緊了他的手。
然而因為太激動沒控制好力道,「咔嚓」一聲,同時伴隨著安的痛苦叫喊——澤西爾捏斷了他的手骨。
澤西爾忙鬆開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這麼脆弱。」
「是你,你的力氣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