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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卡跑得一身是汗,站在這個他背過上萬次的門牌號前,深呼吸敲響了門。

今夜,這隻雄蟲呼叫了他,還是加急呼叫,列具了一系列治療器械藥物,讓他立刻帶來家中,上/門/服/務。

不過數秒,房門打開,暖氣湧出房間,撲到弗蘭卡的臉上。隨後,一張在資料中看過無數次的臉出現在面前。

開門的雄蟲身形高大,沉默寡言,明明有著一張英俊的臉,卻因為眼底的凝重嚴肅讓弗蘭卡下意識抖了一下。

雖然雄蟲看起來心情不佳,但好歹目測沒有嚴重的傷病。

弗蘭卡咽了咽口水,開口問道:「閣下您好,我是片區醫生,弗蘭卡,方才與您在終端上聯繫過。請問您的身體出現了什麼不適症狀?請讓我為您診斷。」

在弗蘭卡明確身份後,雄蟲的神色看起來緩和了一些,他微微點頭與弗蘭卡問好,側身示意他進門。

凱因斯:「我沒有不適,今夜請你來,是想請你治療一下他。」

弗蘭卡循聲望向凱因斯身後的房間,在房間正中央的沙發上看到了一隻氣息奄奄的雌蟲。

……

手筋腳筋皆被挑斷,渾身上下多處骨折,體內臟器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甚至……

弗蘭卡一邊檢查著雌蟲患者的身體狀況,一邊忍不住向坐在一旁的雄蟲投去目光。

甚至還被戴上了抑制頸圈。

抑制頸圈是雄蟲保護協會推出的,供雄蟲懲戒家中雌蟲的刑具。

雌蟲一旦戴上抑制頸圈,自身強大的五感將受到限制,力量速度大幅下降,更致命的是,雌蟲自身的修復能力會被抑制。

畢竟抑制頸圈不是晴趣道具,是實打實的刑具,被戴上抑制頸圈的雌蟲往往都遭受了殘酷的對待或將要遭受嚴厲的酷刑,傷處無法自愈,死亡率會大幅提升。

更別提頸圈自帶的電擊、窒息等懲戒功能。

雄蟲保護協會曾公開表示,抑制頸圈是犯了錯的雌蟲的贖罪券,不止標誌著雌蟲要通過肉/體的苦痛來懺悔,更標誌著他們被剝奪了蟲權,淪為了最低賤的雌奴。

這就是惹怒雄主的代價。

毫不誇張地說,

抑制頸圈是所有雌蟲的噩夢。

看著眼前的身體沉默地訴說著它經歷的暴行與虐待,弗蘭卡不忍地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能給雌蟲戴上或摘下抑制頸圈是雄主才有的權限,這個叫凱因斯的雄蟲也一直沒有納娶的消息,或許這只可憐的雌蟲只是他心血來潮玩弄標記的雌奴。

他寧願大半夜叫醫生來醫治生命垂危的雌奴也不願解開他頸上的抑制項圈,這是準備待他醒來繼續折磨他吧。

沒想到這隻「安分」的雄蟲的手段竟是這般殘忍啊……

而坐在一旁的凱因斯沒有注意到弗蘭卡變幻的神色,他沉默地垂著頭,腦海里都是方才窄巷中的畫面。

我帶走了這隻雌蟲會對其他蟲有影響嗎?那些管教蟲會因為我的舉動受到處罰嗎?這對秉公行事的他們來說也是無妄之災,我這麼做是否改變了他們的命運軌跡?

我……害了他們嗎?

過往三年,凱因斯不是沒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作為一個從小在自由、民主、公平之風下長大的人,凱因斯也曾嘗試過去改變這個病態的世界,去幫助那些遭受不公待遇的「人」。

但這世界上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環環相扣的,在凱因斯的插手下,有的「人」的命運發生了改變,但也有「人」因為他的所作所為遭受了更殘酷的對待。

漸漸的,凱因斯意識到,這是一個畸形的世界,沒有「人」能從這個畸形的世界中倖免,那些看似「得救」的「人」不行,那些被迫「承受」苦難的「人」也不行。

而想要在這個畸形世界中渡「人」的自己只是個幼稚可笑的莽夫。

他根本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他誰也救不了。

長期鬱結的心緒逐漸吞沒了凱因斯的神思,指尖埋入掌心傳來輕微的刺痛,警示著凱因斯不能再繼續深陷情緒泥沼之中了。

凱因斯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不停地暗示自己:

沒事的,我已經給過他們名片了,有什麼事會沖我來的,不會連累無辜的「人」的,沒事的……

「凱因斯閣下?」

弗蘭卡的聲音喚回凱因斯的注意,凱因斯收斂神色,轉身走向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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