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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玩味消遣,身上交錯的傷口確實得到了妥善的處理,手中的治療方案確實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他確實因為這隻陌生雄蟲的一時興起獲救了。

卡利西爾:「為什麼要救我?」

卡利西爾確定自己之前並不認識這隻雄蟲,雄蟲有著讓蟲過目不忘的英俊容貌和出眾氣質,哪怕只是見過一面也會留下深刻印象。

昨夜他急於完成那件事,逃出管教所後,「撞」向了遇見的第一隻蟲。

那個窄巷岔路繁多,他是隨機選擇逃亡路線的。

他和這隻雄蟲的相遇是偶然的。

他們素昧謀面,萍水相逢。

他為什麼要救他?

凱因斯看著雌蟲的金瞳,回想起昨夜那雙灰暗的眼眸。

凱因斯:「因為不救你你就要死了。」

卡利西爾噎住。

是啊,如果沒有這隻雄蟲,他昨夜就該與世長辭了。但……這對雄蟲有什麼好處?

卡利西爾:「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卡利西爾深諳這個道理。

凱因斯:「我想你活著。」

凱因斯決定搭救這隻雌蟲本就沒有什麼深意,但顯然雌蟲對他的回答並不買帳。

卡利西爾:「我活著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雄蟲願意紆尊降貴地救他,總該有所圖謀。

溫室中長大的雄蟲不可能察覺到他的「操作」。但除此之外,卡利西爾也想不出,他一個被標記過的雌蟲還有什麼值得圖謀的?

被標記後,他的財產都自動劃歸雄主所有了,軍職也因被送進管教所默認取消了,強健的身體也被刑罰折磨的殘破不堪,甚至連自理能力都沒有了。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

雄蟲能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他能給雄蟲提供什麼?

雌蟲的話讓凱因斯沉默了片刻,漆黑的眼眸仿佛浮上了一層迷霧,但只一瞬,便消失無痕。

凱因斯:「慰藉。」

凱因斯的腦海中閃過昨夜於窄巷中踽踽獨行的自己。

凱因斯:「你活著,對我是種慰藉。」

過往三年的痛苦回憶翻湧心底,不可言說,凱因斯合眸掩去陰鬱的情緒,無聲嘆息。

凱因斯:「休息吧。」

凱因斯不再多言,結束了談話,起身拿起大衣,推門走進冷肅的空氣中。

又開始下雪了。

門緩緩合上,溫暖的屋內再度恢復寂靜。

卡利西爾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眉間溝壑漸深:

慰藉?

卡利西爾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身體:

自己能給雄蟲提供的慰藉……

自嘲的笑爬上蒼白的臉頰:

原來如此。

看來自己也不是完全一無所有,自己還有一副耐得「玩味」的身子啊。

沒什麼好抗拒的,畢竟是救命之恩。

他應該慶幸這具殘破的身體還能引起雄蟲的興趣,給他留下一線生機。

雄蟲沒在他包紮完就使用他已經足夠仁慈了,他應當感恩戴德才是。

畢竟他本就沒有選擇。

卡利西爾的視線移向緊閉的房門,凝滯片刻,高熱的眩暈與警惕的疲憊終於合上了他的眼眸。

卡利西爾:算了,至少雄蟲沒有現在就向他索取「報酬」。

卡利西爾躺回沙發,蜷起身體,將綁在手掌中的刀具抱在懷中。

鋒利的刀刃帶來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卡利西爾放任意識墜入黑暗,睡了三個月以來第一個安穩覺。

時間逐漸流逝,光怪陸離的夢境在腦海中交錯。

卡利西爾時而覺得自己身處沙漠,時而覺得自己沉溺冰川。

回憶的碎片閃過腦海,有在軍部的點滴,有在「家」中的日夜,還有那件事,那件比他的生命重要萬倍的事……

卡利西爾猛地睜眼,坐起身,大口地喘息著,手臂上的降溫冰貼被蹭落,睡前砸向雄蟲的毛毯也從身上滑下。

卡利西爾驚錯。

這些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上的?他竟然全然沒有察覺!

卡利西爾猛然抬頭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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