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歲桉最近總往那裡跑。
張榛領了命後便去尋陳歲桉了。
不多時,張榛回來了,他有些支支吾吾:「主君,小姐沒去北山子茶坊,去大相國寺玩兒去了……」
楚霽川算著腳程,北山子茶坊還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與府邸不過是隔著三五條街罷了。
大相國寺,那是眼看著便要出京的地方。
她離她更遠了。
楚霽川不動聲色:「不是派了護衛跟著她嗎?怎麼沒人來報?」
提及此,張榛更愧於說話。
他是侍衛統領,小姐去了大相國寺,手下的人居然都沒有發現。
他是當去領罰的。
張榛跪了下來:「小姐在北山子茶坊包了個廂房,不讓侍衛靠近,因此小姐跑出去後侍衛沒有發現。」
「如何發現她去了大相國寺的?」
「小姐在房內留了字條。」
張榛說著,把懷裡的紙條掏出,雙手呈給楚霽川。
楚霽川看著大大的紙上面,糊滿了狗爬的字:去大相國寺小住,不必擔心,幾日便回。
下面畫著一隻不知是貓還是狗的東西,咧著一張嘴笑的正歡。
陳歲桉如今是連家都不回了。
楚霽川將手裡的紙摺疊回原樣,放在手裡把玩著。
他一張臉上無甚表情,甚至動作頗為隨心,把玩紙條的一隻手分外好看。
張榛跪地,汗涔涔的。
雖是立秋,但天氣依舊炎熱。
楚霽川的身上常年冰冷,屋內沒放冰,也未開窗。
空氣凝滯以及酷暑的加持,讓張榛緊張至極,脊背上的汗水成股流下。
若不是小姐留了紙條,他們此時還要費功夫找小姐。
主君一直擔心之事,旁人不知,但張榛自然明白。
主君只怕小姐離開。
若小姐真存了離開的心思,不告而別,他就是被千刀萬剮都難解主君心頭之恨。
張榛越想越覺得後怕。
這麼些年,何曾見過主君為了區區一個立秋準備些什麼。
主君一早便吩咐了小廚房做了紅豆湯,請了用楸葉編花冠的手工藝人來府內,就是怕小姐心血來潮了,想看戴在頭上楸葉花冠是怎麼編成的。
若非那紙條,小姐險些沒了蹤跡。
他見主君和小姐二人感情轉好,便也懈怠了。
張榛越想越心驚,在額頭的汗水匯聚成珠,滴落到地板上的時候,他終於承受不住開口道:「屬下失職,自去領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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