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並享受著。
這個姑奶奶怎麼不說來的人是瘟神楚霽川啊!!
他顫抖著聲音補充著:「她得了疹子面容盡毀不能見你們。」
這下我可說全了姑奶奶。
楚霽川看著臉前這個熟人,笑了:「我竟不知,公主身邊的男寵竟也可以娶妻生子了?」
一句話將關二堵得啞口無言。
楚霽川記憶力超群,儘管幾乎從不和陳二公主見面,但是她身邊之人的長相,他還是記得的。
陳歲桉聽楚霽川一口道破了關三的身份,悔的腸子都青了。
怎麼這個關三說什麼都要誇大其詞,在自己和陳二公主的關係上沒有誇大其詞啊?
原來他真的常常跟著陳二公主以至於楚霽川都記得了他。
這事其實真的不賴關三,他的確誇大其詞了,但奈何楚霽川的記性好。
陳歲桉鎮定下來,壓低嗓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著陌生:「陳二公主已經不在了,大梁也沒有律例,不允男寵娶妻生子。」
楚霽川聽到這聲音,只覺得心裡的熟悉之感又往上增添了幾分。
他定定的看著面前身著素衣的女子,心頭熟悉之感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像是隔著一張面紗,便能將她臉上的輪廓完成的描摹下來。
死宅是公主的私宅,公主的私宅住著她身邊的男寵。
陳二公主心思與手段當真高明,最開始便未雨綢繆,讓身邊心腹買下了這座不會有任何人前來的宅子,為脫身留下了後路。宮變那日,讓宮女穿著她的衣裳混亂之中逃離京城,讓他誤以為她已經逃之夭夭,搜查的人力放在了京城之外。最後風聲過去,塵埃落定之後,住到了這裡。
她一直都在京城,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被戲耍的愚弄之感油然而生,楚霽川笑的更燦爛了。
先前怎麼沒看出大梁皇室的那群蠢貨還能有一個這般有勇有謀,費如此心思。
帶著兜帽,隔著一層白紗,陳歲桉只感覺面前楚霽川的輪廓都格外的陰氣森森。
陰氣森森的話也傳來了。
「一日為奴,未脫奴籍,便終生為奴。尊貴如公主,奴僕成群,怎麼這個道理還需下官教嗎?」
公主。
下官。
清冷的聲音像是冰碴子一般冷。
陳歲桉只覺得有人拿了一桶冷水朝自己身上兜頭澆下。
渾身冰冷,涼徹心肺。
他知道她的身份了。
僅僅一個照面他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關三曾與她說,楚霽川和陳二公主之間沒有感情,有的只是淡漠。
平素逢年過節都不見一面,見面不相識說的應當就是他們了。
這般淡漠的感情都能把她一眼認出來嗎?
陳歲桉小腿肚子都哆嗦了。
頭上那把一直懸著著刀終於落了下來。
她忙忙碌碌了這麼長的時間,尋便了辦法逃跑,甚至連盲盒都不敢用一下,只怕開出什麼暴露身份的盲盒。
她做了如此多的努力,結果就僅僅只是跑了七天。
陳歲桉被揭破了身份,但是她依然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