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輕嘖一聲。
「我又沒說你做得不對。」
他又恢復了之前的倦漫，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姿態鬆散：「自我剖析的還挺熟練。」
程洛虞想打人了。
「但也不是完全對。」
程朝掀眸，那雙狹長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揚。
明明是一雙爛情桃花眼，此時卻還是染著幾分的壓迫。
他說：「又不是沒人給你撐腰，用得著這樣受委屈？」
程洛虞肩膀瞬間塌了下來。
她知道。
再怎麼鬥嘴，程朝永遠還是向著她的。
「所以，你今天是來給我撐腰的嗎？」她吸了吸鼻子，問。
程朝皺眉：「你在說什麼屁話？」
「不是嗎？」
「當然不是。」程朝皮笑肉不笑，「我是來例行公事的。」
「……」
感動不過一瞬間。
說是例行公事，還真是。
一頓飯，他接了不下五個電話，菜也沒動幾口，最後全落進程洛虞肚子了。
倒是走的時候，他降下車窗，叫住程洛虞。
「讓你一個人待在這，不是讓你遇到麻煩全部自己扛。」
「還有，上車，送你回南門。」
程洛虞：「……」
論有一個心思深沉、難以琢磨的兄長是個什麼體驗。
別問，問就是琢磨不透。
聽就完事了。
下車後，程洛虞剛走沒幾步，手機震了兩下。
簡訊提醒她，某姓程名朝的人給她轉了三萬塊錢。
她扭過頭去。
只來得及看到升起的車窗以及揚長而去的尾氣。
手機又震了一下。
程朝：【尾氣好看嗎？】
程洛虞無語。
但還是認真的回覆：【謝謝哥！】
車上，程朝看著她回復過來的消息，沒忍住：「蠢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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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洛虞！」
程洛虞剛走到宿舍樓下，就見蘇姜緊抿著唇走到她面前。
她已經忍了一天了。
但還是沒忍住。
她不甘心。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程洛虞：「我們談談。」
此時天已經黑了。
宿舍門口的路燈也亮了。
程洛虞知道她要說什麼，看了眼時間，點點頭：「可以，去哪裡談？」
「小操場吧。」蘇姜說。
荔城大學有好幾個操場，小操場久遠，沒有翻修，所以人向來很少。
「小姐姐是要問我，為什麼不喜歡許行之，還要單獨跟他吃飯吧？」
剛到小操場，程洛虞就開口了。
誰先開口。
主動權就在誰手裡。
第14章 將他打包送你床上
蘇姜被程洛虞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想否認。
但最終還是點頭，「是。」
程洛虞又道：「你現在很討厭我，還很生氣，覺得我這個人有點婊里婊氣，明明說了不喜歡他，還要單獨跟他一起，太綠茶了，對吧？」
蘇姜咬牙：「是！」
「好吧。」
程洛虞面對面看著蘇姜，「那我再解釋一次，我找許行之是幫忙，受人恩惠，請人吃飯，僅此而已。」
蘇姜剛想開口，程洛虞先一步說話了。
「荔城大學有幾萬個學生，校園論壇里，有多少女生表白過許行之你知道嗎？」
蘇姜微愣。
「就算沒有具體的數，但你也知道，那是一個龐大的規模，對吧？」
「……是。」
蘇姜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了在宿舍樓下的那股氣勢。
「難不成，任何許行之接觸過的女生，你都要挨個去慰問一番嗎？」
程洛虞一臉羨慕的看著她：「你長得這麼好看，舞跳的那麼好，又是荔城大學藝術系系花，追求你的人就算沒排到法國，也不比追許行之的女生少吧？你這麼優秀，何必為了一個許行之放低身段呢！」
蘇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看多了。
她警惕的看著程洛虞：「你是故意奉承我的吧？」
「真不是。」
程洛虞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就沒有人說我是外語系系花。」
「也不差啊。」
蘇姜看著她的臉，輕哼一聲：「當然，比我是要差一點的。」
「不然怎麼說你是漂亮小姐姐呢。」程洛虞笑。
「別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