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虞：「……」
她瞪了程朝一眼。
程朝哼笑一聲，「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程洛虞拆包裝的手慢了下來。
她試探的看了眼程朝，有點心虛的小聲問：「你喜歡過人嗎？」
「喜歡過啊。」
程朝賤嗖嗖的說，「奧黛麗赫本算嗎？」
程洛虞恨不得把手裡的波斯頓大龍蝦砸到他身上。
「難怪你這麼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她憤憤道：「誰能喜歡上你這種完全沒有同理心的人啊！」
程朝：「？」
「我要什麼同理心？」
他好笑，「跟你感同身受，你喜歡他，我也要喜歡他？你喜歡個男人，我還得跟你一樣喜歡男人？」
「你偷換概念！」
「呵。」
程朝沒再逗她，轉身準備回書房去處理公務。
「哥。」
程洛虞突然喊了一聲。
程朝腳步都不停。
程洛虞又喊了一聲。
程朝扭過頭來，桃花眼裡盛滿了涼意：「吃不完也不准請其他人過來，關係確定了嗎你，就想著帶人回家吃飯。」
程洛虞：「……」
一句話把她所有想說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就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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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訪問交流團第二天就要離開了。
程洛虞跟著一起去給他們送行。
「程同學。」
殷不言特意跟她打了個招呼。
程洛虞微微一笑：「你好。」
「我挺好的，但是許行之不怎麼好。」殷不言說。
程洛虞知道他話沒說完。
「私聊兩句？」殷不言說。
程洛虞看了眼陳安娜，陳安娜說：「時間還早。」
程洛虞跟著殷不言往邊上走去。
殷不言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程洛虞，忍不住的輕嘆了一聲。
程洛虞：「？」
她微笑著看著殷不言：「您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
「你喜歡許行之？」
殷不言突然的提問讓程洛虞臉上的笑容一僵。
猝不及防的。
表情連藏都沒法藏。
「看來是的了。」
殷不言瞭然的點點頭，帶著幾分同情的看著程洛虞：「雖然我挺喜歡你的，看的出來許行之對你也不一般，但有句話，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說一聲。」
程洛虞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該說話。
甚至不該去問，是什麼。
但她還是問了。
殷不言還沒見過這麼單純的姑娘。
他都還沒使力，這姑娘就全招了，小表情全寫在臉上了。
「實不相瞞。」
殷不言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看著程洛虞：「我這個堂弟啊，心裡有個喜歡的姑娘，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他，所以這才跟你說的。」
程洛虞愣了愣。
許行之，他……有喜歡的人啊。
也是。
如果不是心裡有人，怎麼可能那麼多人追他，他都沒有動過心呢。
這消息簡直是糟糕透了。
程洛虞覺得自己的這點小喜歡已經是無疾而終了。
她肩膀都耷拉了下來。
「謝謝啊。」
她朝殷不言鞠了一躬。
殷不言嚇了一跳。
「你……」
他觀察著程洛虞的表情，輕咳一聲，問：「怕了？」
程洛虞看向他。
「不會吧？」
殷不言一臉詫異：「他心裡那姑娘也不怎麼優秀，比你可差遠了，你居然這就打算放棄？連爭取一下都不爭取？」
程洛虞笑不出來。
但還是扯出一抹微笑來：「你這激將法真的很差勁。」
「我是覺得你跟我那堂弟比較配。」殷不言說。
可拉倒吧。
她倒是覺得他這是在故意看她的笑話！
「說真的。」
殷不言朝她揚了揚下頜，帥氣的臉上帶著認真：「你都不試試就認輸？那豈不是一輩子的遺憾？」
程洛虞沉默了片刻。
她看向殷不言。
那張臉其實與許行之有那麼點的相似，輪廓很像。
只不過他更熱烈一點，而許行之的氣質更孤冷一些。
「你……到底要說什麼？」
程洛虞覺得殷不言目的不純。
她和殷不言總共也就沒見過幾面，更說不上熟。
也就昨天下午才多說了兩句話。
僅此而已。
但今天殷不言就跟她聊這種比較私密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