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盤腿坐在地上,對著墓碑默不作聲。
那段時間,他媽媽剛去世,他放假了就會過來墓園這邊。
很多次都能碰見他。
兩人有時候會說說話,但不多。
他知道她在吃藥,她自己說的,對著他這個陌生人,她說了很多。
與其說是在說給他聽,倒不如說,是在說給樹洞聽。
他也會說。
兩個人就像是溺水的魚,拼命的呼吸,給了相互陌生的陪伴。
再後來,許行之就很少見到她了。
許行之後來又見過她。
她在學校里,和同學一起談笑風生,與之前在墓園見到的判若兩人。
可她並沒有認出他。
或者說,她潛意識裡,並沒有記住過他。
許行之難過又高興。
難過的是,她不記得他了。
高興的是,她從抑鬱中走出來了。
...
到現在也是。
他依舊希望她不要記起。
像現在這樣,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對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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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年底,程洛虞跟著中西基金交流會去了西班牙。
在那裡,她再次見到了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