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公子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四公子,四公子心虛的低下頭。
姚二公子說:「因為小妹堅持要進宮,我覺得那是跳火坑,所以不許。」
真直接啊……
四公子忙說:「嚴大人,我二哥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
姚二公子打斷他:「我就是那個意思。」
四公子「……」
嚴文杰皺眉,真的有人會因為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皇上嗎?
可姚小姐的屋子裡沒有一件關於皇上的東西,詩詞字畫都沒有。
她口口聲聲愛皇帝,愛到假裝落水也要入宮,怎麼屋子裡一點皇帝的東西都沒有?
畫像都沒有一張。
而且……
通過她自殘的行為來看,嚴文杰產生了懷疑,她當初落水是為了引起皇帝的注意呢,還是真的就想死了一了百了。
姚二公子聽著嚴文杰的分析,也皺起了眉頭。
他也想不通。
可他聽四公子說,嚴文杰查到小妹自殘……
所以他來找王大夫,結果這老東西,看到他目光就有點躲閃,一看就是心虛,二公子暴脾氣上來一刻都忍不了,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那鏡子呢?」嚴文杰又問。
「什麼鏡子?」姚二公子不解。
嚴文杰說:「你沒發現嗎?你妹妹屋子裡沒有一面鏡子,她是個小姑娘,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她厭惡照鏡子,還自殘,甚至賭上性命也要進宮,而且只有府里的人才能收買丫鬟吧……」
姚二公子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他冷冷地盯著嚴文杰。
嚴文杰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這個人在府里府外都有一定的地位。
一開始嚴文杰懷疑二公子,可是現在看二公子的反應,明顯不是他。
而四公子還像個傻子一樣滿臉的震驚,他經常不在家住,他的嫌疑也很快排除了,三公子還在西北……
姚二公子站起來,臉色極其的陰沉。
「是他!」
他的聲音壓著極大的怒火。
四公子看看二公子,又看看嚴文杰……
是誰?
「爹,三弟還沒有消息,不知道西北那邊怎麼樣了?」大公子還是那副謹慎溫和的模樣,似乎對這個幾個弟弟頗為擔憂。
英國公嘆了口氣:「西北遠,消息沒那麼快傳回來。」
他上次收到信已經有段時間了,三兒說那邊一切都很順利,讓他們不要掛心,還說獵到了狐狸,要剝了狐狸皮給國公夫人和姚小姐做披肩……
可惜……
一想到女兒,英國公身上的精氣神瞬間就被抽走了。
他嘆了口氣。
大公子也跟著嘆氣:「爹,小妹已死,咱們活著的人應該向前看。」
頓了頓他又道:「只是……我怕二弟惹出麻煩來,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皇上。」
「那個混帳,越發不成器了。」
英國公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這時候,四公子來了,他看起來很緊張,走路都有點同手同腳的。
英國公閉了閉眼。
更不成器的來了。
「爹……」
「有事?」英國公問。
四公子抽噎了兩聲,說:「那個嚴大人,他去了王大夫那,說是查到了一些東西,他還懷疑二哥,今天還逼問王大夫,想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四公子不可置信的說:「爹,嚴大人是不是瘋了,這件事和二哥有什麼關係?他是不是想陷害二哥?二哥氣的都出城了,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英國公皺眉:「這個老二,遲早要惹禍。」
至於王大夫,英國公沒太在意。
一個大夫能有什麼事?
而大公子卻問:「王大夫說什麼了?」
四公子看了大公子一眼,搖搖頭:「什麼都沒說,王大夫在我們家多年了,他還能害我們不成?我……我看就是那個嚴文杰搞鬼,說不定是皇上指使的,想給小妹潑髒水……」
他捂住嘴,一臉驚恐:「大哥,我說錯話了,可嚴文杰本來就是皇帝的走狗,他自然是向著皇帝……」
英國公看了四公子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走了。
口無遮攔,口無遮攔啊。
真是能被這幾個兒子給氣死。
大公子也拍拍四公子的肩膀:「四弟,謹言慎行。」
四公子再次捂住了嘴。
大公子卻笑了笑:「沒事,這裡就我們三個人,我和爹不會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