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還明和那太醫還沒回過神來,兩人都把了殷問酒的脈,將死之人!
她說她只是在睡覺!
但藍刀客已經開始眼神下逐客令。
樓還明來不及多想,托著老太醫的胳膊把人往外帶走了。
「李太醫真是福星,您一來,我表妹妹就醒了!」
「不是啊,樓公子容老夫再去把上一脈,不對不對……」
「我妹妹的身體確實很差,動不動就來這麼一次,次次又能化險為夷,這醫學之廣博,實在令人驚嘆。」
老太醫被他繞了進去,「也是,這世間無奇不有,還是我們才疏學淺了。」
送走李太醫,樓還明又回了趟蘇合院。
婢女說藍空桑在沐浴,他便沒再打擾,憋了滿肚好奇回到自己院子。
……
殷問酒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
這三天王氏來了蘇合院八趟,生怕怠慢了恩人的親傳徒弟。
還救回了老太太一命。
藍空桑每天雷也打不動的在院子裡練功。
短刀飛來盪起,一院子小廝婢女有多遠躲多遠。
只有一人,寒風呼嘯的天同藍空桑一樣,雷也打不動的蹲在房頂。
偷師。
短刀又來,王前一個掃腿避讓,下盤端的算穩。
第四日的午時,颳了幾天北風后不見雨不見雪,終於見到了一絲暖陽從雲層里透出來。
院子裡的婢女忙著曬一切能曬的物件。
院門口傳來白薇的喊聲,「夫人來看望表小姐,方便進嗎?」
主僕兩人第一日被短刀嚇著了,不聽見裡面人應聲,再不敢貿貿然開門。
院裡的婢女跑到門邊親自開了門,「夫人請進,表小姐剛剛醒了!」
「醒啦!那還不快去知會老爺二爺一聲。」
王氏步伐輕快,往院子裡走。
婢女回道:「王前已經去了,他腳程比奴婢們快。」
一月有餘,殷問酒眼瞅著瘦成了皮包骨頭。
藍空桑心底泛酸,托著她的肩把人扶坐起來,往身後又墊了好幾張軟墊撐住她的身子。
「小酒啊,你終於醒了,姑母這心都快操碎了!白薇,把參湯端來。」
殷問酒看著眼前笑臉盈盈的婦人,又看了一眼藍空桑,藍空桑搖頭,她也就沒問。
王氏親自端過白薇手中的參湯坐在了床塌邊,「溫著的,現在剛剛好喝。」
她作勢要餵殷問酒,殷問酒晃了晃頭。
藍空桑接過,「我來。」
王氏也不推託,「你們該忙的都忙去吧,我陪著表姑娘說說話。」
人都退出去後,王氏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她天庭飽滿,臉圓耳厚,面相看著很有福氣。
「殷姑娘,你清清白白的姑娘來樓家做客,為了避免外人口舌,所以我跟老爺就自作主張對外稱你是我娘家的侄姑娘來京玩耍了。」
殷問酒沒力氣說話,點了點頭。
「你先只管好生養著身體,看你這瘦的,躺在被子裡都薄成一片了!」
王氏熱情,這幾天藍空桑已經感受到了。
殷問酒剛醒,面對這般熱情只好頻頻點頭眨眼。
一碗參湯喝完,胃裡還是空落落的難受。
王氏在一旁說個不停,大事小事的像個話簍子,也不管有沒有人答她的話。
「還要。」殷問酒久不開口,聲音沙啞。
王氏一聽,喜的站起身來沖門外喊,「再給表小姐送些清淡的吃食來。」
話音一落,樓還明推門進來了。
「不忙,我先給她把個脈。」
殷問酒的手就垂在床邊,樓還明雙指搭上,帶著外頭的寒意,「去吧,清淡小菜,米飯備半碗。」
交代完樓還明側頭問她,「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殷問酒搖頭,除了餓的無力外,有一種魂歸故里的踏實感。
她不知道這踏實感打哪來。
一碗參湯後,精氣神也恢復了一些,「你父親呢?」
樓還明還在思考她的脈象,她依然是將死之人的脈,交代能吃東西純是樓還明看她氣色有所恢復。
難不成是迴光返照?
見兒子走神,王氏答道:「老爺還沒回來,一會到了自然第一時間來姑娘院子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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