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焦頭爛額之際,花朝朝竟然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所以她現下不僅不能得罪花朝朝,還等捧著花朝朝。
但等花玉蓉成了太子妃,呵,祈城王妃又如何,見了太子妃還不是得行禮。
忍一時而已。
曹慧又改為親切地拉著花朝朝的手,拍了拍,道:「今夜可要回府?你的院子我每日都有命人打掃,就盼著你回去。」
當然她的音量也不低,就是為了引起旁人的注意,讓人知道今夜出盡風頭的姑娘是她南安伯爵府的人。
花朝朝只覺得可笑,曹慧竟然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但礙於人多,花朝朝也不好與曹慧撕破臉皮,她試圖掙脫開曹慧的手,「夫人不必如此麻煩,太后娘娘已經幫我安排好了。」
「人家太后娘娘是客氣,你還真把你自己當一回事了?」南安伯花典走了過來,方才在大殿上看到花朝朝與五公主坐在一道時,他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但那張與他亡妻過分相似的臉,使得他不得不相信那姑娘就是他的長女。
待問了曹慧才知,原來花朝朝不知何時攀上了戚太后,如今戚太后更是幫她作主,許了祈城王。
其中緣由不知,但花典料定是花朝朝用了手段才攀上祈城王。
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一事,他還不如直接將花朝朝送去尼姑庵,也好過她做出如此不檢點的事。
萬一累得他丟了爵位,那便更是不划算。
花典思慮一番下來,看花朝朝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之情,冷聲呵斥道:「你母親讓你回府,你還擺起架子來了,真是沒有教養。」
花朝朝直接被氣笑了,她險些都快忘了花典上次與她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這麼久不見,花典既不問問她過得如何;得知她鄉下的宅子被燒,也從不派人來問問她,更沒想過接她回去,這會兒倒是來說她沒教養了。
她正想反駁,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的裴季在眾目睽睽之下牽住她的手,將她護在了他的身後,隔絕了南安伯爵府的這一家子,似是不爭氣的看了她一眼,才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情的對花典,道:「本王只聽說過人與人之間需要有教養,倒是頭一次聽對畜生也要表現出良好的教養來。」
花典再蠢也聽出裴季在罵他畜生,這般當眾如此羞辱,他的面子定是掛不住,可裴季的惡名在外,又有實權在手,京都無人敢招惹,何況他和裴季身份懸殊。
但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花朝朝,裴季不會針對他。只能說花朝朝在外散播了他不少的謠言,因此他看向花朝朝的眼神中添了幾分怨恨。
他先向裴季賠了禮道:「還請祈城王殿下見諒,此女雖是臣之女,但她乃是克父克母克手足的災星,幼時剋死她母親和弟弟後,便被臣送去鄉下賤養。既沒見過世面,也毫無教養可言,不知她用何種手段狂騙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裴季見過因為窮而賣孩子的爹娘,但那是為了孩子能有一條活路,卻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希望自己女兒過得好的父親,甚至不惜把她描繪成一個災星,去掩蓋自己骯髒的內心。
他不由想起那日的火災,若是無他,花朝朝就算回了南安伯爵府只怕也會是受盡委屈。
這一刻裴季覺得花典面目可憎得令人厭惡,他一腳朝著花典踹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花典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腳,直接踹趴在了地上,大殿外還未散去的群臣家眷們紛紛看了過來,卻無人敢上前去扶花典,更無人敢啃聲,甚至都不敢動了。
他恍若無人般的牽著花朝朝的手,走到花典摔倒的地方,一腳踩在花典的背上,用著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南安伯,睜開你的眼睛看看,花朝朝是本王想要廝守一生的女子,本王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說她的不是,羞辱她。這是第一次,本王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本王再聽見有人說花朝朝一句不是,本王都會將此怪罪在你的身上。同時,此後南安伯與祈城王府不再來往。」
裴季說完此話,掃視一圈眾人,然後拉著花朝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