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藤櫃中的三個美人激起了他的興趣。帶血的刀尖指了指赫連琬寧的鼻子,見她花容失色,拓跋燾哈哈大笑,放下刀說:「你是赫連昌的妃嬪?」
「不是。」三個人中,唯剩赫連琬寧還能說得出完整的句子來,她護著兩個妹妹,鼓足勇氣直視拓跋燾的眼睛,「你放我們走。我家人以後定會補償你!」
拓跋燾好笑似的「呵呵」兩聲,恰好此時有兩名宮人從外頭被推進來,他身邊的親兵道:「陛下,這是這裡的宮人,說這是赫連昌妹妹所居的宮殿。」
拓跋燾便重新打量三個女孩子,挑了挑眉道:「好大的收穫!帶走!」
赫連琬寧被拽出來,用力掙開一旁的士兵,怒目圓睜:「你殺了我算了!我不會跟你走!」
拓跋燾笑道:「這會兒了,你以為你的話還有什麼用?你以為你阿兄還會來救你?」說罷,轉身想走。
「不管有沒有用,不管我阿兄來不來,」赫連琬寧昂然道,「我寧願一死,絕不受辱!你……你再有本事,也不能阻止我去死!」
拓跋燾倒又回頭,仔細打量了赫連琬寧一番,她雖然臉色嚇得煞白,但眉目間頗顯傲骨錚錚,五官雖不算特別出眾美麗,但因著那天成的華貴氣質,別有一番味道。拓跋燾笑道:「才在劉宋各處走了一遭,得到了南邊上的十來個嬌弱美人,今日又有新收穫。好極了!你想要死,也不妨礙,不過今日得先跟我走,我覺得滿意了,再隨你去吧!」
他打個唿哨,幾個親兵便過來推搡三個公主,拓跋燾回眸笑道:「別唐突了美人,小心些,溫柔些!」
赫連琬寧踉踉蹌蹌在後頭跟著他的背影,那雄健高大的身子,寬闊的背,頎長的腿,穿在身上的魚鱗兩襠鎧,在冬日統萬城的稀薄陽光中閃著奪目的炫光,他那樣隨性地走著,灑脫而散漫,直到突然聽見有人急急喊道:「陛下!有一隊禁軍從那裡來了!」才突然周身緊湊了一下,但也不過片刻,便聽見他朗脆的笑聲:「好傢夥,又要以少克多了!」
旁邊人急急勸道:「陛下!好容易勝了,冒險不值得啊!」
拓跋燾環顧了一下身邊的人,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號,若是正面迎擊以百計的禁軍,確實相當危險。他撮牙花子想了想,揮揮手道:「撤吧。我也打得很痛快了!」
「可是……」
可是當時周圍並無別路,左右哪條道都會與夏國的禁軍正面交鋒。拓跋燾回頭,閃閃眼睛看著赫連琬寧她們仨,卻並沒有叫她們指路,只是笑道:「三位公主,只怕要你們跟著冒一冒險了!」
他對身邊人耳語兩句,便見那個親兵一溜煙小跑著進了宮室,而他,好整以暇地踩在宮牆雉堞的墊腳磚上,拍拍蹀躞帶上掛著的箭囊,抽出一根漫不經心往下一射,只聽一聲慘叫,赫連琬寧探頭往牆外一看,一人恰恰脖頸中箭,血噴起老高。赫連琬寧驚得周身一戰,咬了咬牙忍住了自己的脆弱,仍是堅持著挺直腰杆站著。
拓跋燾默默打量著她,稍許見自己的親兵抱著一大堆女人的衣服過來,便笑吟吟指揮著:「把這些衣裙結成長繩,從這裡人少的地方下去。」
赫連琬寧一看,宮牆之高,少說也有四五丈,心裡不由一拎。卻見拓跋燾第一個取了根衣服紮成的長繩,在雉堞的兩個垛口間牢牢地紮好,用力扯著試了試,滿意地笑道:「好!朕先下去。你們挽著弓掩護著。」他目光一巡睃,不由分說上前抱住赫連琬寧往上一扛。赫連琬寧不知他要做什麼,邊狠狠地拍打他的背,邊踢著腿掙扎,嘴裡罵罵咧咧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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