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邪地又問了一遍。
「或許吧。」楚逍寧再次平靜地回答了她。
宋錦從她的臉上看不出被冒犯的感覺，這才小小的放下心來。
她連豪門千金都沒有看得入眼的，那她就算不上什麼了。
宋錦想起剛剛她問自己的新年願望。
她沉默地在心裏面告誡自己：
千萬不要喜歡上楚逍寧。
那樣的代價實在太大，太大了。
「我的新年願望說完了，你呢？」宋錦再次問了對面的楚逍寧。
「你想知道嗎？」楚逍寧皺了皺眉，發現了宋錦臉上的暢快之意。
在沒有知道她是彎的之前，跨年夜那天晚上，宋錦說要跟她好好做朋友時，臉上也是這樣放下了所有負擔的笑容。
楚逍寧不知道她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的新年願望是，希望宋錦不要對她們之間太過悲觀，能夠坦然地回應她。
「你想告訴我嗎？」宋錦問她。
楚逍寧輕嗤，「不怎麼想。」
「巧了，我也沒有告訴你我新年願望的想法。」宋錦揚揚嘴角，有些得意。
楚逍寧把泡好的葛根茶放在她面前，「喝了之後就去洗漱吧。」
「我今天要留在這裡過夜嗎？」宋錦雙手端起來茶杯，暖了暖手。
「嗯。」楚逍寧這次沒有徵求她的意見，直接通知她可以在這裡過夜。
上次她跟宋錦意外被鎖在了房間，打掃好的客房她沒能去睡。
之後她便有意讓人天天把客房打掃好，因為她不知道宋錦什麼時候會來雲湖公館補課，如果來的話，她就可以留下了。
但隨著楚筱筱搬走，宋家兩姐妹所居住的天鵝園離這裡也很近，來雲湖公館過夜的概率也就降低了很多。
儘管如此，楚逍寧還是日復一日地讓人把客房打掃乾淨。
萬一有一天，宋錦就留下了呢？
宋錦悶頭喝著葛根茶，腦子也沒有剛才那麼暈乎。
她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沒有帶睡衣，需要回去帶嗎？」
楚逍寧微愣，「喝傻了？回去了你還帶什麼睡衣？」
「哦……」宋錦意識到自己話里的偏移，尷尬地笑了笑，「那我穿什麼？穿你的嗎？」
「不想穿的話隨你。」楚逍寧往樓上走。
「瘋啦？我才不要光著。」宋錦站起來跟著楚逍寧往樓上走，「你的睡衣會不會太大了？我穿著合適嗎？我穿了之後你不會嫌棄吧？」
楚逍寧沒理會背後宋錦的嘟囔，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宋錦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楚逍寧往她那邊看一眼，「站門口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