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寧發現她的困窘，靠近了給她拉了安全帶出來。
宋錦的太陽穴跳了一下，剛剛在她手裡卡住怎麼著也拉不出來的安全帶這會兒倒是聽話地被扯過去了。
卡扣『啪嗒』了一下，宋錦只想從這裡找個地縫鑽進去。
宋錦想要打開車窗，但手剛剛摸到按鈕就被楚逍寧的手按住。
她幫自己繫上了安全帶之後，沒有離開，靠近的距離依舊。
宋錦往後僵硬地靠著椅背，緩緩抬眸看向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心臟跳動的速度便更加快了。
「我要開窗。」宋錦接受不了如此近的距離，別過頭開口。
「宋錦。」楚逍寧一隻手放在宋錦摸著車窗按鈕的手上，另一隻手扶著座椅。
宋錦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被楚逍寧這樣禁錮著，她頭皮都有些發麻。
聽見楚逍寧喊她，她也只是彆扭地扯扯嘴角，沒有應答。
「我是認真的。」楚逍寧又一次重複道，「我有騙過你嗎？」
平心而論，楚逍寧的確沒有隱瞞過自己什麼，因為自己在她面前根本不值得她去隱瞞什麼。
宋錦轉過頭，盯著楚逍寧的面容，眉心深深揪在一起。
距離似乎還在變得更近，鼻間輕碰，再然後睫毛幾乎都要觸碰在一起。
雙唇交接的時候，宋錦虛放在按鈕上的手一下子攥緊。
剛才她沒有開口說話，但此刻仰著頭回應的她卻勝過萬千言語。
突兀的電話鈴聲響徹在車廂內，宋錦的理智瞬間回神。
她一把推開楚逍寧，拿了手機過來，是程阮的電話。
宋錦沒有任何猶豫就接起來的動作讓楚逍寧的心裡刺了下，剛才她在西餐廳外面看了那麼久，宋錦都沒有任何要立即把她電話接起來的意思。
「程阮姐。」宋錦打開了車窗平復自己的呼吸，她把頭轉向窗外，「抱歉，我們改天再約吧。」
這個電話沒有持續多久，但足以讓剛才似乎陷入漩渦的兩個人冷靜下來。
宋錦拉了下車把手，門沒能開，她只好開口，「你要是回家的話就捎我一程，不回的話就把車門打開，我自己打車回去。」
楚逍寧被她這句仿若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話氣到，整個人又氣又無奈，「那剛才算什麼？」
「剛才？」宋錦反問了一句，想起那個只有幾秒的草率又短暫的親吻，臉頰發燙起來，「算扯平。」
她吞咽了一下，「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說我主動親你了嗎？這次算還給你。」
「你要這樣給我算是嗎？」楚逍寧本想著好好跟她把關係說清楚，或許會有個結果。
但宋錦似乎沒打算在現在就把所有事情開誠布公地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