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盡全力用意志力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厲行舟感受著自己的內心平復了三分,心跳也恢復到了正常的頻率。
上半身負責決策的大腦再次占據了主導權,周圍的景致也重新入眼,隨即心中升騰起被反抗的憤怒。
他沒有殺死的心魔,竟然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目光中還帶著挑釁與殺意。
心魔從自身而生,有著他全部的記憶。
應該明白,他吃軟不吃硬。
厲星極只消瞧著厲行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在什麼都做不了的時候老老實實聽著厲行舟的話,讓厲行舟放鬆對於自己的警惕。
他經歷過厲行舟經歷過的一切,對厲行舟無比的了解,如果他想,甚至可以創造出一個讓厲行舟無法拒絕的人。
等到厲行舟對自己全然信任,就可以奪取厲行舟的一切。
但巧的是,厲星極就喜歡對著來。
若最初相見的時候,厲行舟的態度要是好一點,自己也不是不能給他一點好臉色。
「自己」總歸是有點特權。
但他一上來就觸了自己的逆鱗。
和解,不存在的。
大不了同歸於盡,真的打起來,還不一定是誰先死。
頓時一股戰意在心中升騰而起。
「禁言陣的痛苦是針對識海。」
厲行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滿腔怒意,但是真的等到開口的時候,卻是解釋起禁言陣的原理。
「你繼續反抗,結果也只能是越來越痛苦直到陣法失效。」
「如何?」厲星極冷笑著又擠出兩個字。
他能聽厲行舟的話才怪。
禁言陣的厲害他知道。
他經由他改造的禁言陣,效果極佳。
然條件設置卻十分苛刻。
其中融合了汲取天地靈氣的法決,目的在於叫被此陣困住的人無法汲取天地靈氣。
沒有靈氣,就無法破陣。
強行破陣,帶來的痛苦也非比尋常。
功法剛剛被研究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要去試驗,無一例外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但,那又如何,他要是怕了,剛才又怎麼會挑釁?
厲行舟剛才說完以後就有些後悔,不過話都說出來了,打定主意,只要心魔稍稍服軟,他也不會死不可以對他好一點。
然而非但沒有服軟,還繼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