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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只有祁硯寒不在,打過招呼,裴知憫去了喻書身邊坐下,她遞來一杯果汁,又瞪了眼那邊喝酒的喻臣,無奈道:「只有這個。」

裴知憫明了地接過:「沒事。」

包廂里流淌著輕緩的伴奏聲,衛旭一如既往的熱情,遞來話筒喊她們唱不唱歌,兩個女生雙雙擺手。

衛旭沒有強求,放下話筒,出去拿吃的去了。

喻臣和蔣琛邊喝邊聊,問起他創業的事,蔣琛直言道:「有點起色,很快就要步入正軌了,但後面研發的經費還沒拉到。」

喻臣瞭然,舉起酒杯:「敬你一個。」

蔣琛扯了扯唇角:「敬我做什麼?」

喻臣一口氣幹了那杯酒,撂下杯子說:「憑你這股膽量,兄弟都高看你三分。」

這幾年國內的無人機市場前景廣闊,但藍海市場市場進入者眾多,不少創業公司在起步的時候就被淘汰了,蔣琛他們團隊能挺過這一關,夠他吹個一年半載的。

蔣琛自嘲地笑了聲,仰頭悶了那杯酒,這些年除了技術上的本事,就只剩酒量鍛鍊起來了。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真是酸爽,他忽然想起高三為了應付寫作背的一首北島的詩:「那時我們有夢,關於文學,關於愛情,關於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拼了四五年,才拼出個起步的樣子,說成功也成功,說失敗當然是失敗的。

沒幾分鐘,衛旭回來了,他把蛋糕零食放在茶桌上,環顧一圈,「硯哥還沒到啊?」

裴知憫聞言,微微蹙眉,他不是明天才會回來嗎?

喻臣剛想給他打個電話,包廂門忽地被推開了,眾人的目光一齊投了過去。

門口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和風衣,從容淡定,又風塵僕僕,手上還推著一隻拉杆箱。

裴知憫登時僵住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蔣琛說,「你再不來酒都喝完了。」

祁硯寒彎唇一笑,把箱子放在門後,走了進來。

「這是剛下飛機就來了吧,」衛旭揶揄道,「這麼著急見我們啊?」

這話別有深意。

在場的人心照不宣地看向了裴知憫,她不好意思地低了點頭。

「不說那些了,」喻臣笑著岔開話題,「遲到了這麼久,怎麼說?」

祁硯寒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後,他把杯子倒立:「這樣可以了吧?」

男人們一笑而過。

L形的沙發上,衛旭本來坐在裴知憫左邊,他一來,這人麻溜地起身去點歌機那兒鼓搗了,臨走時還把她喻書喊走了,祁硯寒順理成章

地坐在了裴知憫身邊。

「等會別急著走,」他傾身過來,溫聲道,「我有東西給你。」

裴知憫低眸:「嗷。」

「在說什麼悄悄話呢,」喻臣推來一杯酒,碰了下他的胳膊,「今晚蔣琛才是主

角。」

祁硯寒淡淡一笑,拿過酒就喝了起來。

幾個男人很久沒見,酒杯熱烈地碰撞在一起,喝到一半,衛旭不知怎的來了興致,拉著蔣琛點歌,前奏一響,裴知憫就聽出來了是那首火遍大江南北很火的《你曾是少年》,這次蔣琛沒有開口跪,那一句「有些時候,你懷念從前日子」音準十分在線。

喻書依舊很捧場,在底下認真地聽。

裴知憫看著眼前的這幅畫面,真的感慨今夕是何年。

過了這麼多年,大家都變了,又似乎沒變,他們之中有人為理想奮鬥,有人生活平淡普通,即便很少見面,但再次聚在一起,還是說說笑笑是老朋友,是舊時候。

幾首歌唱完,衛旭累了吵著要休息,包廂里有那麼一會兒的安靜,裴知憫聽見身旁的人悶哼了一聲,轉頭一瞧,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祁硯寒放下酒杯,跟喻臣說了句便大步往外走了。

包廂門很快被關上,裴知憫心頭一咯噔,吸了一口氣,終究是放心不下跟了出去,走廊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他的影子,她沿著走廊走了一截路,又轉了一個彎,還是沒看見人。

正想要回去,手腕上忽然來了一股力道,一下把她扯進了一旁的隔間,裡頭光線黯淡,她下意識想要掙扎,她用了十足的勁兒,祁硯寒鬆了一些力氣,笑聲散漫。

「在找我?」他的聲線又低又啞。

裴知憫渾身一怔,聞見他身上清冽的酒味,她瞬時失了力氣,祁硯寒緩緩湊近,昏沉的光線中,他眼裡的促狹意味很濃。

「是在找我嗎?」

他重複了一遍問題。

這樣的直視,裴知憫有些受不住,她咬了咬唇,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事情提前解決了,」祁硯寒笑,「想回來看看南城的好天氣。」

裴知憫抿緊了唇。

空氣靜默良久。

祁硯寒看著她乾淨又彆扭的臉,慢慢皺起了眉,一點「嘶」聲從喉間漏了出來。

裴知憫關切道:「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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