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他問。
裴知憫抬頭看他,眼睛很亮:「你怎麼會有這種雜誌啊?」
祁硯寒瞥了眼那書,隨口編纂了個理由:「芷宜買的。」
事實上,這些都是他在網上發帖高價收遠山畫稿的雜誌收回來的,但時間久遠,這裡是能收到的全部了,那些天,他把她畫的稿都看了一遍,實話實說,她是一個很厲害的插畫師。
窗外的雨不像之前那樣急了,但打在窗戶上,聲響依然沉重。
茶几下還有幾本,裴知憫都拿了出來,看見那本二零一四年七月刊的《惜時》時,她頓生欣喜,自言自語:「竟然還有這個。」
祁硯寒明知故問:「有這個怎麼了?」
裴知憫嘴角彎起,側過半個身子,尾音上揚:「跟你說個秘密,你肯定不知道。」
祁硯寒眉頭一挑,認真地看她:「你說。」
「這上面有我畫的圖,」裴知憫舉起那本《惜時》,神情很驕傲,「想不到吧。」
祁硯寒輕輕笑了笑,配合道:「確實沒想到。」
那年他在書店裡,不小心弄掉了的就是這本雜誌,他說賠她一本,她說不用,兜兜轉轉,這本雜誌還是「賠」了回去,用了更高的價格。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鑽到了烏雲里,嘈雜雨聲中,她聽見他問:「是哪一幅?」
裴知憫眼光微閃,轉過身道:「不告訴你。」
祁硯寒笑意加深,無聲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裴知憫盤腿坐在墊子上,彎著腰翻看著雜誌,T恤領口寬大,她微微往前一傾,那片風光就顯露無疑,又白又挺的形狀,看得祁硯寒喉嚨一緊,他看向別處,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偏偏這時候,裴知憫又轉過了頭,單純的眼裡帶著狡黠:「如果你實在想知道,就跟晚上我們遇見的那個歌手一樣,在街頭唱首歌吧,贏得滿堂彩我就告訴你。」
她仰著頭,那雙眼睛跟水一樣溫柔乾淨,祁硯寒眼神漸深,緊盯著她玩味地笑了。
裴知憫咽了下嗓子,別開眼神:「不願意的話就當我白說。」
她邊說邊往旁邊挪了兩步,圓潤輕抖,祁硯寒喉結一滾,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進了懷裡,低頭吻了上去,裴知憫的手下意識搭
在了他的肩上,「唔」的一聲還沒泄出,就被吞沒了。
男人吻得專注急切,唇舌緊緊和她的糾纏著,懷裡的人被迫仰面承受著,腰上的那隻手上下摩挲著,而後撩起衣擺往裡探去,裴知憫渾身一顫,掐緊了他的肩膀,吻盡興了,祁硯寒緩緩轉向她的脖頸,濕潤熱烈的氣息讓懷裡的人連連喘氣。
屋裡燈光明亮,電視聲還在響,擁吻的男女影子痴纏。
室內本就開了暖氣,親了一通,裴知憫渾身都是熱的,她幾乎是無意識的一扭,祁硯寒狠狠皺眉「嘶」了聲,停下了動作。
「不能再繼續了,」他埋首在她頸間,閉著眼喘息,隱忍道,「這兒沒東西。」
裴知憫睜開水光瀲灩的眼眸,怔了一秒,反應過來臉又紅了兩分。
第54章
我們要好好珍惜。
窗外的雨小了兩分,雨水緩緩從玻璃窗上流淌下來,屋子裡一片亮堂。
祁硯寒咬著牙根靠在沙發上,平復了一陣,燥意還是沒能壓下去,他咬牙吸了一口氣,又去了一趟浴室。
水聲再度響起,裴知憫拍了拍臉,把書整理好放回去,窩在沙發上看起了雨。
烏雲濃厚,一點點把月亮吞沒,黑藍色的天幕里,沒有一星光亮。
裴知憫看得專心,連祁硯寒什麼時候出來的都不知道,一雙結實的手臂從身側伸了出來,攬上她的腰,他身上的冷氣讓人禁不住一哆嗦,裴知憫扭頭問道:「你怎麼洗的冷水澡?」
這一句殺傷力簡直不要太強。
祁硯寒按了按眉心,意蘊深長道:「不然解決不了。」
裴知憫面頰一燙。
外面慢慢起了風,溜進來兩縷,窗簾被吹起了一個小角。
祁硯寒把電視聲音調小,給她倒了杯水,裴知憫喝完,把杯子遞迴去,他放好水杯,問道:「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裴知憫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月亮。」
祁硯寒跟著看去一眼,黑夜沉沉,哪有月亮。
「現在沒有了,」裴知憫說,「月亮進到烏雲里去了。」
祁硯寒笑:「怎麼喜歡看月亮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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