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隨著李嬤嬤去太醫院。
他們走後,岑貴妃又屏退了左右,偌大空間裡只剩她和林青黛二人。
「今兒,不順利吧?」
一片靜謐中,岑貴妃先開了口。
林青黛:「嗯,但能理解。」
岑貴妃伸手摸了摸林青黛的髮鬢,慈愛明晃晃顯出:「黛黛,理解並不意味著要接受。聽靜姨一句,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不要想生小孩的事兒。」
「你不會想自己的孩子成為下一個宋雲華或是宋雲眠的。」
「一定要記在心裡。」
「知道了靜姨。」
岑貴妃笑了,妖嬈風情悄悄浮現,「不要信母憑子貴那一套,事實一再證明,母強子女才有機會上桌。」
「黛黛,權力場從來沒人說過只准有男人。」
林青黛以前覺得岑貴妃是這皇宮內苑最艷麗的花,當然現在也是,但又不僅僅是。
她忽然意識到她好強大。
在皇后重壓之下,她護住了自己讓宋雲彥安穩快樂長大讓家族有了護佑。困於深宮多年後,她仍能說出「權力場從來沒人說過只准有男人」這樣的話。
「娘娘,您可曾想過另外一種人生?」
「權力場中,有您的位置?」
岑貴妃:「沒有。」
話落,她停歇了數息,「以我的能力,我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但黛黛,你不同。」
麓花節剛過,潯國西南主城孤雲城還殘留著節慶餘韻。
街頭各色彩帶隨風擺盪,街尾食肆小檔還在賣麓花糍和蜜糖,民眾徜徉其中,無不笑意盈面。
總而言之,是極為鬆弛愉悅的氛圍。
然而位於孤雲城最繁盛處的霍家宅邸卻不是這樣。
那些在土樓前被季與京屠戮的死士回到了霍宅。
倉冷被誅,屬下倉勛和倉鶴頂上,來向霍家大少霍延瀚復命。
一進議事廳,倉勛和倉鶴便折腿跪了下來,雙手貼地,臉亦是。
「我等辦事不力,請大少責罰。」
霍延瀚出奇的冷靜,「倉冷呢?死了?」
「你等乃我霍家拔尖的高手,出動近百人,竟無法帶回李永燦那個老東西?」
倉勛:「我們……」
我們甚至連裕永老人的面都沒見到。
這話,倉勛想說又不敢說。
猶豫過後他選擇了略過這茬,直接道,「我們遇到了絕頂高手。」
霍延瀚聞言嗤了聲,「誰?」
「這世上還存在以一敵百之人?」
這百人,還不是普通兵士。
是經過嚴密訓練,苛刻選拔的死士。
倉勛:「我等不知,但那人離開前讓我們帶話給家主。」
霍延瀚:「什麼話?」
倉勛:「他說很快會來找家主。」
公然向他孤雲城宣戰,又有以一敵百的戰力。
張祺遠,玄知,慕清槐,吳庭善,劉同安,季與京。
一個個名字從霍延瀚腦海中划過。
若是遇到他們其中之一,倒也不能怪倉勛等人。
惡修羅,誰撞見都得不到好。
「起來吧。」
倉勛和倉鶴循令站起身來。
霍延瀚持續下令,「厚葬倉冷等人,有家人者,給予適當的安撫。」
「謝大少。」
「出府之前,去找煌師傅繪製那人的畫像。」
「諾。」
兩盞茶的工夫後,煌師傅去見了霍延瀚,手裡拿了一卷畫像。
彼時,小廝才送了盞茶到霍延瀚的面前。
不用掀開茶蓋,裹了茶香的熱息都是不停地通過孔隙往外冒。
是西南名產,綠琉璃。
隔著帶香的茶息,霍延瀚看向了煌師傅,第一句話是,「是誰?」
煌師傅走近了些,朝著霍延瀚,「大概率是季與京。」
「他以刀疤偽裝,明面上又很少出嶺東,倉鶴等人不認識太正常了。」
季與京?
霍延瀚無聲咬字,末處,意味莫名地笑了聲。
「殺我霍家這麼多的親衛,讓他拿什麼抵好呢?」
停頓須臾,他又說,話音透著森冷:「不如就拿林二姑娘的命抵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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