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無法漠視她的呼喚,坐起身,將她抱坐在懷中。她的肌膚無遮無掩地抵著他略顯粗糲的衣裳,是這世間最極致的親昵。
季與京的額頭抵著她的,聲音低柔,「怕嗎?」
心上人的溫柔像一縷柔風,帶著細微的涼意,拂走了膽怯,人也清醒了些。
林青黛軟著聲音道:「是你,就不怕。」
這句話將季與京取悅得徹底,抑不住笑了聲。
「林青黛,你是懂如何激我的。」
比起被壓制,林青黛明顯更喜歡現在的姿勢。
有種被呵護,珍愛的感覺。
她也可以看到季與京的神色,和眼中的寵溺。
「那是你不經激。」
這話一出,季與京氣而反笑,「林青黛,你沒良心。」
林青黛聽了,忽然湊過去吻了他的臉頰,
「小哥哥最好了。」
甜到季與京生出了一種想將她揉碎融進骨子裡的瘋狂想法,從此走哪兒帶哪兒。
他發狠了吻她,再沒留情。
很神奇了,和他說了會話,林青黛忽然就能跟上他的節奏了。沉溺時,她甚至會小心翼翼地回吻他。
季與京哪裡受得了這個,卷著她的舌尖,密密地吸吮。
良久後,在林青黛呼吸困難之前,他停止了親吻。
她靠在他的肩頭,輕輕呼吸。
她感覺自己的臉,燙得快要燒起來了。
可季與京並未放過她。
讓她緩了緩,便捉著她的手往兩個人之間帶。
隔著衣料,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潮熱、滾燙……
林青黛羞惱兜頭,張嘴咬了他的肩膀,很用了幾分力。但這人,皮糙肉厚的,她用盡了力氣牙都隱隱生疼,他是半點反應沒有。
「季與京,你怎麼這麼過分?」
惱狠了,嬌人兒也顧不得羞怯了。
直起身,冷著小臉討伐他。只是她不知道,此刻小臉紅透,就是冷著也沒有一絲殺傷力。
季與京笑,又邪又痞,「過分嗎?」
「夫人來嶺東前,家裡的老嬤嬤有沒有教如何服侍夫君?」
林青黛:「教了。」
隨後頓了兩三息,「但我沒認真聽。」
季與京被這齣奇的答案逗笑:「怎麼,不想學?」
嬌人兒理直氣壯:「你會不就行了?」
從現在的情勢看,學了也沒什麼大用途。
在這方床榻上,季與京霸道得要命。
季與京喜歡她的依賴,薄唇含著她的唇咬了下,
隨後放低放緩了聲音,刻意誘哄,「黛黛,幫幫我。」
「今晚沒準備避孕藥物,只能勞煩夫人了。」
林青黛聞言,怔了數息,「什麼避孕藥物?」
季與京:「幾種草藥配置的,男子服用,即可避孕。」
他想自己避孕?
在情慾兜頭時,他仍記得這樣的事兒?
「你怕我吃藥對身體不好?」
「不然呢?」
林青黛的嘴角再壓不住了。這世間,誰能抵抗心上人的在意呢?
季與京看在眼裡,「很高興啊?」
林青黛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嘴角,「有點兒,真的就只有一點點。」
季與京懶得拆穿她。
這種時候還要聊天,這若不是他媳婦兒,他能抽刀了。
「那你教教我,嬤嬤教的時候我沒認真聽。」
說罷,纖白雙手落在了他的腰帶上,胡亂扒拉。
「……」
如何避孕,季與京在成婚前就想好了。
是藥三分毒。
林青黛身子骨很弱,能少用些藥就少用些。
當他心動,呵護心上人是本能。
他剛說出來,也沒存邀功的心思。
卻沒想到嬌人兒被取悅,十分徹底的,這會兒她熱情得不像話。
雖然意外,但之於他,完全可以說是絕妙賞賜。
他不可能推拒。
他看著嬌人兒剝開了他的上衣,雙手貼著肌膚,隨著肌肉曲線起起伏伏。
忽而一瞬,她低下頭咬了他,全然地復刻了他先前對她做的。
他不由悶哼了聲,落在了林青黛耳邊,心尖兒都在顫動。
他很舒服嗎?
正想問,季與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黛黛,不要停。」
是他一貫的低冷語調,透著些許祈求。
林青黛心軟了,依循著記憶,盡力讓他舒服。
種種舉動,過分親密。
耳邊靡音濕沉,林青黛臉紅耳熱的同時,感覺身體的力量在流失。她好像負荷不了更多了。
「季辭。」
季與京也是忍到極限了,他接管了一切。
握著她的雙手往下,引著她控住他,溫柔撫慰。
一瞬,濕濘。
……
一切歸於安謐乾淨時,已是許久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