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塊玉佩。」
「嗯?」
到了份上,留給張祺遠施為的餘地不多了。
今兒他敢這麼鬧,無非是覺得季與京還差點氣候。
但同樣的,真把季與京逼急,他也不敢。
這人瘋起來,沒有邊界的。
今兒到此為止,最好。
「那便不打擾各位用飯了。」
「林二姑娘知曉張某的歉意即可。」
一陣荒唐喧鬧,因張祺遠而生,隨著他離去消散。
他都走遠了,冷伽藍還瞪著他的背影,
「這人,怎的如此沒有教養。世家都養出了些什麼東西?」
林青黛和慕清槐被她逗笑。
慕清槐:「你把自己從世家中摘出去了?」
冷伽藍:「……」
果然還是那個不討喜的慕清槐。
慕清槐:「他這人就那樣,居上位久了,就看不見其他人了。」
行事全看自己喜好,旁人的心情不重要。
他對上季與京都這般,其他人只有被魚肉的份。
另一方面,他也是沒猜透張祺遠的想法。
他突然來這麼一下是何目的?正常人,誰會想到去挑動季與京的不快啊?
他還能……真喜歡上了林二姑娘,起了奪妻的心思?
想到這個,慕清槐不由心驚。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季與京。
季與京面色冷清,完全看不出在想什麼。
安穩地用完飯,分別回房。
門一闔上,林青黛便站在門口不肯走了,雙臂大張:「我要你抱抱我。」
季與京怔了下,稍稍折腰,將嬌人兒打橫抱起。
林青黛抱住他的脖頸,輕輕咬著他頸間的肌膚,「季將軍,你在吃醋嗎?」
季與京把她放在了軟榻上才回:「夫人覺得呢?」
林青黛:「我覺得你在吃醋,還醋得不輕。」
說完,小臉埋進他的肩胛骨,誇張地嗅著。
「好酸。」
季與京本就心情不好,又被她這般撩撥,直接將人壓在了軟榻上。
「鬧夠沒?」
林青黛伸手摸他的臉,指尖剛
觸到,又給他捉住向上折去,牢牢地壓在耳側。
徹底動不了了。
「野蠻人。」
「我是啊,不喜歡野蠻的?張祺遠那樣的世家公子哥是不是很好?」
明明知道和她沒關係,一點都沒。
可是他還是惡劣地將情緒撒在她身上。
季與京覺得自己糟糕透了,可他沒辦法控制。
他憎惡其他男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結果林青黛並不介意,手腳被壓制,她就湊近吻他的臉頰。
她剛飲了些酒,親他時,她身上的香氣和微淡酒香混在一起侵入他的鼻翼間。
「我才不喜歡他那樣的,自大又沒有禮貌。」
「我只想做季與京的心上人。」
「你允許我住進去嗎?」
季與京低頭吻了下去,溫柔地敲開唇齒,纏著她鬧。等林青黛呼吸不暢時,他才停下來。
額頭抵著她的,「已經住進來了。」
住在了心尖上。
旁人的覬覦都能叫他發瘋。
「我快死了。」
林青黛忽然道。
「怎麼了?」
季與京的注意力被帶偏,連忙從她身上撤開。
坐定,將人抱入懷中。
林青黛:「我快被你壓死了,那樣重。」
季與京:「……」
荒唐的對話,讓他笑開來。
林青黛安心地窩在他懷中,手指又開始卷他的發,「他就是故意氣你的,別上當。」
「只要你不生氣,他就是個大笑話。媳婦兒在你手上,你慌什麼?」
林二姑娘又開始教他如何做人了。
囉唆得很,可落進季與京耳朵里,將他躁動的心緒一寸寸撫平。
「真的喜歡我?」
季與京問道。
「嗯。」
「喜歡什麼?」
「喜歡季將軍是什麼很難的事嗎?」
「英俊瀟灑,武藝超群,心懷天下,為人正派。」
哄人這件事對於林青黛而言,那比讀完一本書還要簡單。
「關鍵他還喜歡我,眼光甚好。」
誇人的盡頭,誇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