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走近，姜堯看她們手裡都拿著東西，ldquo你們在吃什麼？rdquo
愛麗絲嘴裡含糊不清，ldquo舒芙蕾，好吃。rdquo
姜堯沖她們笑笑，ldquo好，快上車吧。rdquo
沈如皎先一步進了副駕，宋之妧和愛麗絲順理成章地坐了后座。
車窗外萬家燈火，路邊攤人聲鼎沸，十字路口走過一群穿著校服的中學生，花店裡老闆娘正笑著同進店的客人閒聊，宋之妧突然覺得蘇溪是一座煙火氣十足的城市。
車內無異味，音響里播放著一首鋼琴曲，車窗半開，一陣風吹過來，路邊桂花的香氣飄進了鼻腔，姜堯車也開得極穩，舒適得讓人想要入眠。
愛麗絲早已闔眼，宋之妧亦是昏昏欲睡。
ldquo起風了，別睡著感冒了。rdquo
前座沈如皎的聲音突然響起，宋之妧略一抬眸，卻與她在後視鏡里視線相觸。
宋之妧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眼，意識卻逐漸清醒。
車已經到了蘇子湖畔，四個人尋了個還不錯的位置。煙花秀似是開始預告，煙火一簇一簇地飛上天。
湖畔已經來了不少人，喧囂至極，卻沒有讓人覺得厭煩。
宋之妧看著漫天煙火，不願移開眼。在她小時候知南還沒有禁鞭，她總盼望著過年，因為過年可以看到萬家煙火，好看極了。後來知南旅遊業發展起來，也同城市一樣禁鞭，她已經許多年沒有看過煙花秀了。
ldquo阿頑，好看嗎？rdquo沈如皎在她耳邊輕聲問她。
感受到她的呼吸極近，宋之妧不敢亂動，身子想先移開，卻被她輕攬住肩。
宋之妧微微彎腿往前一步逃離了她身邊，也沒搭話，只眺望著煙火。
她感受到沈如皎在她身後，她忽然明白了被人在身後看著的感受。
沒忍住回眸而去，卻見她定定地盯著她的眼，忽如其來的，宋之妧覺得眼眶有些酸脹，將頭又轉了回來。
聽見她在身後說：ldquo阿頑，我們一起看煙火了。rdquo
那年在知南，宋之妧帶她到屋頂上看滿天星星，明明星空已是極美，宋之妧卻仍覺得遺憾，說了句：ldquo要是阿皎姐姐你過年來就好了，我還可以帶你看煙花秀呢！可好看了呢，比這星空還美！rdquo
她當時就在想，阿頑描述的煙火該是有多美才讓她念念不忘，新年一過便又開始盼望著下一個新年，一盼就是一整年。
那時自己還同她說：ldquo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rdquo
如今同她一起看了，也算是應了當年那句承諾。
姜堯說：ldquo她們說在蘇子湖的煙花秀特別靈，大家可以許個願。rdquo
宋之妧聽見聲音看向姜堯，沈如皎走進了她的視線里，隔開不遠處的愛麗絲和姜堯。
宋之妧又將頭轉回去，卻聽見她說：ldquo阿頑，現在我想許願了。rdquo
宋之妧沒有回頭，又聽見她輕聲說：ldquo我希望，阿頑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rdquo
宋之妧的眼淚猝然落下。
沈如皎，好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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