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楹打量的目光落在女掌柜的身上,道:「你是於心翠?」
於心翠訝異道:「你認識我?」
「裴大夫人將這間繡樓給我了,裴老太爺的繼室是我的外祖母。」李尋楹將裴大夫人給的房契,地契等物拿了出來,介紹自己的身份。
於心翠仔細查看了李尋楹手裡的東西,將李尋楹帶去了繡樓的後院。
於心翠道:「裴府還沒有派人來說此事。」
李尋楹道:「裴大夫人將鋪子給我後,我就來這兒了,裴府應該暫時還沒來得及告知你們此事。你若是不放心,派人去裴府驗證此事。」
李尋楹手裡的房契,地契等物不是假的,剛剛李尋楹又自報了身份,於心翠知道李尋楹不可能說謊。
保險起見,於心翠還是派了夥計去裴府,驗證此事。
等待夥計回來的時候,於心翠看著李尋楹,道:「李小姐怎麼會突然來京城,又接手了繡樓?」
李尋楹聽出來於心翠話里的試探,但是現在夥計去裴府了,有些事情瞞不住,她如實道:「我和裴大公子解除婚約了,裴大夫人便將這鋪子給我了,以後繡樓的管理,我會插手。」
於心翠聽見李尋楹的話,眉頭擰了起來。倒不是她輕視李尋楹,而是李尋楹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突然就跑過來說要接手繡樓,聽她話里的意思,她沒準備做甩手掌柜。
李家雖然本來就是商賈,耳濡目染,李尋楹應該是有些天賦的。但是李尋楹不想著接手李家的產業,突然插手繡樓。她實在是無法信任李尋楹。
而且從前他們背靠裴府,雖然李尋楹的外祖母去世後,裴府對繡樓屬於放任的態度。
但是繡樓畢竟有裴府的庇護,若是真有什麼事情,裴府不會不管。
先不論李尋楹究竟懂不懂經營繡樓,李尋楹現在還和裴府解除婚約了。也就是說繡樓以後享受不到裴府的庇護了。
這對繡樓來說,絕對算不上一個好消息。
夥計的腳程比李尋楹快許多,李尋楹和於心翠沒有等待太長的時間,夥計就回來了。
夥計看了李尋楹一眼,道:「裴府確實將繡樓給了李小姐。」
聽見夥計的話,於心翠知道她無法心存僥倖了,事已至此,她看向李尋楹,道:「李小姐有何打算?」
李尋楹道:「你能先幫我找個落腳的地方嗎?」
天快黑了,她今日不能露宿街頭。
見李尋楹來到京城後,竟然連居住的地方都沒有,於心翠眸露訝異。
雖然剛剛李尋楹說她和裴府解除婚約了,但是李尋楹的外祖母畢竟是裴老太爺的繼室,裴府連一間歇息的屋子都捨不得給李尋楹?
於心翠看著李尋楹,道:「繡樓的後院有歇息的屋子,只是比較簡陋,不知道李小姐是否嫌棄?」
「若是想要短時間內找到適合李小姐的宅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李尋楹雖然現在有裴大夫人給她的銀錢,但是也知道讓於心翠在天黑前給她找一間宅子的難度,正好她也想觀察這繡樓的經營。李尋楹沒有猶豫,道:「我暫時居住在繡樓的後院。」
見狀,於心翠帶李尋楹去了歇息的屋子,她現在連換洗的衣裳都沒有,不過這裡是繡樓,想要拿到成衣不難。於心翠又給李尋楹拿了幾件成衣。
接下來的時間,李尋楹便一直在觀察繡樓。
於心翠雖然覺得李尋楹不像是能夠經營好繡樓的,但是裴府畢竟已經將繡樓給了李尋楹,她安排了一個夥計陪著李尋楹。
如此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李尋楹在繡樓度過了她重生後的第一個夜晚。
第二天用過早膳,於心翠主動找到了李尋楹,她道:「我聽說最近別的鋪子十分流行一種雲錦鍛,李小姐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也買入一些?」
李尋楹道:「不能貿然買入,還是應該真實考察這雲錦鍛,再選擇是否買入。」
於心翠道:「李小姐說得是,這考察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李小姐來做?」
李尋楹看向於心翠,明白了於心翠哪裡是來詢問她的意見,是來考驗她是否有經營繡樓的能力。
不過她也知道她貿然接手繡樓,於心翠的心里肯定對她是不放心的。聽見於心翠的話,李尋楹沒有拒絕,她道:「這雲錦鍛,一般在哪裡購買?」
她昨日觀察了繡樓,從前因為裴府的關係,這繡樓看起來還不錯,但是實際上是沒有太多的盈利的。她既然接手了繡樓,自然是要好好經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