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嫌錢多呢?
通過這一方式會吸引不少客人前來存錢,而且她們並不會立馬就能把裡面所有的錢花光,只會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取走,下次再來,還能增加人流量。
這樣一來,就會有大量的銀錢進帳,裁縫鋪就可以很快周轉起來。
下一步要上新的款式,蘇嶼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始籌備起來了,款式沒有曹氏的競爭,她也可以自行定價。
此次蘇嶼問齊珩,就是想知道這樣做,有沒有她未發現的盲點和弊端。她總是有新點子,但風險預估的能力稍微缺失些。
而齊珩總是能想得很全面。
齊珩聽完思忖片刻,他對蘇嶼的想法很贊同,不由得又高看了蘇嶼兩眼,事實上,她給他帶來的驚喜又何止那兩眼呢?
齊珩沒別的想法,只對衣服票的問題提出了異議,他道如果沒有固定的標識,倘若有人造假,假冒衣服票呢?你又該如何應對?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般,令蘇嶼陷入了沉思。
「若是加點我們獨有的,只有我們自己能做出來的標識……」齊珩語氣帶著探索,暗示著蘇嶼。
「對了,白醋,」蘇嶼想到父親曾與她講戰國故事的時候提到,傳遞無字密信就是用白醋在紙上寫,等紙幹了就不顯現了,然後用火烤就可以顯現出來。
蘇嶼給齊珩演示了一遍,齊珩贊同蘇嶼腦袋快,「聰明,我覺得可以一試。」
「我也覺得可行。」蘇嶼笑意盈盈,她對齊珩有莫名的信任感,其實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儘管他覺得齊珩人還是很『惡劣』,卻不排除他有這個優點。
而且,她很信任他,是那種打心眼裡的信任,不摻雜任何一點懷疑。
對了,還有一件事,「巧兒姑娘說想每日給你帶早飯,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用給你準備早飯了?」蘇嶼試探著,也問著,她眸中沒什麼情緒,剛剛的高興勁兒也因為想起了這事兒而消散幾分。
「你怎麼想?」齊珩剛舒展開的眉毛也霎時間皺了起來,一開口卻是問著蘇嶼的想法。
「我?關我什麼事?有人給你帶飯當然是好事啊,省了我費勁,省了我們家出錢出力,我巴不得呢。」別懷疑,她真的很心疼錢。
說完這句話後,蘇嶼又想到了那晚,於是咬牙啟齒,冷笑,「而且她說她是為了答謝你,我前兩天還知道了你那天為什麼接我來晚了,竟是去做好事,送衛巧兒回家?哼。」
時隔好幾天又談論起那晚,蘇嶼沒忘那天二人的吵架,雖然最後齊珩認錯不了了之,但她還是帶著些翻舊帳的心思,目光冷冷瞭過齊珩。
齊珩的眼睛也看向蘇嶼,也是不怎麼開心的模樣,仿若被氣到又覺很詫異,而明明剛剛還頭對頭相談甚歡的兩個人,這會子卻是劍拔弩張起來。
齊珩被氣得短呼一聲,但他沒接她這事確實是自己理虧,只能轉移著話題,「我那天知道了一個事情。」
「什麼?」蘇嶼疑惑問。
「衛巧兒說你用我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說等齊珩中了舉就怎麼怎麼樣,是不是你說的?」齊珩似笑非笑,面上生氣,其實他心裡在暗爽。
那天衛巧兒說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這姑娘是什麼意思,想離間他和蘇嶼的關係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齊珩那時便冷冷道,「她那樣說是因為相信我,只有她信我,而我也只在乎她信我。」
齊珩知道衛巧兒對他的心思,他為了某個人直接斬得一點苗頭都沒有,而你看看,今天這人就帶回來一個「有人給你帶飯是好事」的回答。
蘇嶼頓時就有點生氣,「這個小姑娘,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我哪是招搖撞騙?」
「她比你還大一歲。」齊珩糾正她,好笑於她竟稱呼衛巧兒為小姑娘。
果真做了掌柜的就是不一樣啊,那是不是在她眼裡,自己還是小伙子了?蘇嶼直接一躍成為長輩般的人物了?
「我明天得提點提點她,怎麼能背後說別人壞話呢,真是太讓人生氣。」蘇嶼不高興的收拾著桌上的紙張,紙上是她和齊珩剛剛討論的內容,一會回房間還得細化一下。
蘇嶼收拾好了朝外走,齊珩卻腿長快一步,擋在她面前攔住她。
「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只告訴我呢?」齊珩試探著開口,引導著蘇嶼想問題。
「我管她呢。」蘇嶼在氣頭上,說話也沒有很客氣,見齊珩攔路,」
起開。」
齊珩不說話了,但也沒有讓,而是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看著蘇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