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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你父親不知道吧?」蘇嶼問。

聞琅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蘇嶼看著外面黑的徹底的天和聞琅蒼白的臉,笑道:「不早了,讓季青和芙蕖送我回去,你看起來不太好,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帶你逛逛美麗的江南小鎮。」

然後就此為止,我們,就此為止。

第40章

聞琅整個人都像在水裡溺了一遭,她說他給的承諾虛無縹緲,阿嶼她不信,他該怎麼辦?

胸腔的苦澀翻騰,上升到喉腔,然後再被咽回去,聞琅的手指在攥緊的情況下又用力了些,未言語。

蘇嶼面色複雜,終於起身,「我走了。」

她言罷又不確定地看了下聞琅的狀態,招呼著門口的兩人進來,卻只有季青一人。

蘇嶼有些疑惑芙蕖的去處,她看了一眼不作聲的聞琅,吩咐著季青,「天黑路遠,送我回去吧,芙蕖呢?算了,讓她照顧你家公子吧,小鎮上沒那麼多名聲規矩,無妨事,你自己送我就行。」

季青不確定地看了下聞琅,不敢說芙蕖的去處,怕打擾公子想給的驚喜,「公子……」

「若沒有你,呵……春闈?我考它又有何意義?」聞琅終於出聲,抬眸看向蘇嶼,他勾唇輕笑,可言語裡卻聽不出任何開心的意味在。

季青心裡咯噔一下,嚇得忙退出雅間,給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心裡沒由來的慌張,公子這話要讓大人聽見,少說腿得被打斷。

「你威脅我?」蘇嶼眉毛蹙得緊,錯愕中夾雜著憤意,按著桌角,「你竟用你的前途威脅我?」

聞琅亦起身,他的目光平靜不起波瀾,「阿嶼,我賭你還對我,存留一份情意在。」

蘇嶼只覺好笑,她苦笑一聲,卻是搖搖頭,無力地嘆息一聲,「聞琅,你如此而言,是否對得起昔年朝乾夕惕日夜苦讀的自己?」

她一副恨鐵不成鋼,咬牙,然後道:「你連你的前途都可以拋之腦後,我又何嘗能將自己交於你手?你這樣言語,無非更讓我看不起你,我不會為你的荒唐行徑改變我的決定的,勸君自省,莫要行錯路。」

言罷,蘇嶼不想再聽聞琅的頹廢之言,掀簾欲走,胳膊卻被人從後扯住。

「阿嶼,我這樣言,你會不會有一絲心疼?有嗎?」聞琅的語氣沙啞。

蘇嶼能感覺得到他握她胳膊的手在顫,包括聲音,他眼裡閃爍著淚光,那份沉重的試探仿佛要把他整個人壓垮。

「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蘇嶼泄了氣,用央求的語氣出口,她把大拇指藏進拳頭裡握緊,克制著情緒,到底還是紅了眼睛。

門外響起了芙蕖叫聞琅「公子」的聲音,伴隨著季青的「噓」聲,蘇嶼緩和了下心情,依舊還是激動,話語已脫口而出。

「我父親入獄,蘇府被抄,我等著我父親的結果,但我等來了我們婚約廢除的消息,就在離京前幾天,我還每天都期待著,你能突然出現帶我走,去哪都好,別讓我一個人去這個陌生的地方,可那時候聞琅,你在哪呢?」

豆大的淚水划過臉頰,蘇嶼自來小鎮,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哭有什麼用呢,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除了承認自己的懦弱別無他用,她用帕子沾幹了眼淚,無悲無喜地看著雅間的帘子。

「阿嶼,」聞琅想安慰她,張嘴卻是啞然的氣聲,他想解釋,是父親……父親父親,總是父親,這樣出口的解釋無非更加標榜他的懦弱。

蘇嶼的聲音輕輕淡淡,與其說是質問,不如說是談起過往的訴說,可就是這樣輕輕的一句話,像響亮的一記耳光,將二人的現實問題血淋淋地擺在眼前。

聞琅覺得自己不解釋是錯,解釋更是錯,張口啞然,無力感侵蝕了他的四肢,啃食著他的胸腔,只能眼睜睜看著蘇嶼下一瞬掀帘子而走。

門外的兩人不確定進來。

「公子,這山楂糕……」芙蕖不確定地詢問著。

「公子,現在要送蘇姑娘回去嗎?」季青請示著。

房間裡二人的對話,房間外二人聽得很清楚。

「嗯,你倆都去吧,一定護好她,山楂糕她最愛吃了,包好給她帶走。」聞琅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鼻音和啞意,又吩咐著,「讓人拿壺酒來。」

「公子……」芙蕖擔憂道,欲言又止,被季青扯了扯,使了個眼色,終是和季青一塊出了門。

一路無言,蘇嶼在前,二人跟在後。

行至小巷,蘇嶼放慢腳步,問著季青,「季青,你們公子有無跟你說,何日歸去?」

季青搖頭道:「回姑娘的話,公子未曾說起,來之前只言了是來找姑娘的。」

聞言蘇嶼若有所思地點頭,卻看見季青扯了一下仿若欲要同她言什麼話的芙蕖,皺起眉來。

蘇嶼冷冷瞭過芙蕖一眼,眉目中有淡淡不悅,自出雅間門,她就能感覺得到芙蕖對她的淡淡敵意,遂不由得在內心嗤笑兩下,可見她到底是落魄了,竟連這芙蕖都敢給她臉色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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