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勉強滿意地冷哼,放任整個身體靠在椅子上,愣是把普通的課桌椅坐出了龍椅的霸氣。
「嚶嚶嚶嚶嚶!」先有後娘再有後爹的瓦特哭得更傷心了。
正在逗蟑螂玩的隔壁老王?達爾文看不過去,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你們倆別這樣,瓦特也只不過就是想買個玩具而已。」
宋安安立刻抽出兩把眼刀飛了過去:「那你給他買!」
「我連個零花錢都沒有,昨天的聖誕節禮物還是用月考的獎學金換回來的,家裡還有兩個弟弟要養,早就揭不開鍋了。」達爾文也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說到錢,哭窮哭得比達文西都專業。
但他到底是當了班長的人,哪怕自己囊中羞澀,也有辦法從其他人的口袋裡掏出錢來:「其實,我覺得瓦特的主意不錯,只要不讓胡克上麻將桌,他還是很有希望湊夠買樂高的錢的。」
宋安安警覺地看著他:「你想坑誰?」
「怎麼能叫坑呢?」達爾文摸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長,「我只是突然想到,馮特組了那麼久的局,卻一次都沒有輸過錢,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你居然打馮特的主意?」宋安安一愣,覺得他大概是瘋了,「那可是馮特!你可真不怕死。」
「馮特怎麼了?」達爾文疑惑地看向宋安安,「他有什麼劣跡嗎?為什麼我感覺你有點怕他?」
「我沒有怕他。」宋安安乾巴巴地說。
從人情世故的角度來看,馮特通過達爾文的手把宋應星的論文集交到了宋安安的手裡,宋安安於情於理都該上門致謝。
可宋安安並不想自投羅網。
與其說她是因為害怕馮特所以下意識地躲著他,不如說她討厭成為他的實驗對象。任誰知道有人在暗戳戳地觀察並分析自己,都不會愉快。
可惜達爾文並不能理解宋安安的顧慮。在他看來,宋安安與解剖狂人伊莉莎白姐妹情深,卻對人緣上佳的馮特避如蛇蠍是很荒謬的事。
「你甚至都沒有見過馮特——雖然兩天前我和他在街口遇到過你,但當時你離我們很遠,我喊你你都沒聽到,你肯定沒有注意到他。」達爾文的好奇心都快從臉上溢出來了,「馮特既和善又體貼,幾乎跟附小的每一個學生都是朋友,我還沒看到過有人不喜歡他的。」
「就是這樣才奇怪吧。」宋安安忍不住瞪了達爾文一眼,她可不覺得心眼比篩子多的達爾文會被馮特的表象迷惑,「馮特的牌技那麼好,不管跟誰打牌,他都不會輸錢——頂多就是不贏錢罷了。那麼多人在他組的牌局上輸光了褲衩,可是沒有一個人把氣撒在他身上,仍舊樂呵呵地跟他稱兄道弟,這樣的人不覺得很恐怖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馮特牌技好,跟他的人品可沒有關係。」
達爾文笑眯眯,被宋安安的分析打開了新世界的瓦特已經忘了哭,傻乎乎地頂著一張花貓臉偷聽。
達文西也來了興致:「我去馮特家打了五場麻將,除了第一次贏錢以外,其他都是輸錢的,可我卻一點都不討厭馮特,還想繼續跟他一起玩。但我小時候跟四合院的哥哥們一起扳手腕,連輸了兩次就發現他們的力氣比我大很多,短期內我不可能超過他們,就再也不跟他們扳手腕了。那時候我覺得故意欺負我的哥哥們壞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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